今日还未到酉时,战天成竟然就回来了。
彼时花兮正在房中写信,多时未见倪瓜山,也不知他现今如何了,之前听倪瓜水说他终日郁郁,借酒消愁,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好不容易才考得了功名,可不能因为这个将自己的前程都给葬送了。
正写着呢,突然外头有人进来,花兮忙将那写了一半的信笺往书籍下一盖,看到来人竟是战天成,忙搁下笔站起身来:“侯爷,你怎么来了?”
战天成面上无忧无喜,看不出来他的喜怒,但是语气却是异常阴郁:“你紧张地藏了什么?”
花兮忙道:“没,没什么呀,不过是在写一封家书,毕竟很久没见到战雪梅了。”
“是嘛?”
战天成缓缓走近,吓得花兮忙从案几后头走了出来,想引来他的注意力,他语气问的虽随意,却让花兮异常心虚,只得忙岔开话题:
“侯爷日理万机,过来找我必有要事吧。”
好在战天成在案几前停下了,并未再上前,这让花兮松了口气。
“今日是你让战天与来送药的?”
花兮点点头:“你整日不在府中,军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恰好天与在府中,我就只能拜托他了。”
“天与?叫得还挺亲切。”
花兮自然没听出战天成语气里的清冷,她的注意力还在那写了一半的信上。
虽然她和倪瓜山没什么,也一直不想承认自己和战天成的婚约,也不欠战天成什么,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莫名地心虚,她思来想去,归根结底应该是害怕战天成那喜怒无常阴郁的性子,万一惹地他不高兴发起脾气来,她可吃是不了兜着走。
“是啊,他是你弟弟,连名带姓地叫未免也太生疏了些。而且老夫人也没说什么。”
战天成挑眉:“老夫人也在?”
“是啊。老夫人在训天与来着,好在我及时出现,才救他于危难。”
花兮见战天成好像忘了方才她藏东西的事了,才放心地从案几旁走了出来,毕竟一直这样对峙地站着也挺尴尬的。
战天成眉头刚松了些,听到花兮后头说的话又皱了起来:“你经常去战天与院中?”
“哦,那可没有,没事我去他那干嘛呀,今日可是第一回。”
战天成唇角微动,轻声应了声哦。
难道他来就是要问这个?至于如此兴师动众的嘛。
花兮原以为没事了,却看到战天成突然来到了案几后头,紧张地她眉头一跳。
“咳咳,侯爷,晚膳的时辰到了,若是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尝尝我这小厨房做的菜吧。”
“晚膳倒不急,况且你的小厨房不也是侯府里的厨子嘛。”
战天成边说边伸手去掀开桌子上的书籍。
花兮原以为这事过去了,没想到他还会来这一出,她此时离地远,根本来不及阻止,有些气急反怒:“侯爷,你怎么能乱动别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