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这个,木老汉便深恶痛绝,他恨得牙根痒痒:“都是那群天杀的,一定是他们陷害了我,我的手连刀子都未碰着,何来杀人之说。”
木老汉很是激动,虚弱的身子猛咳不止,花兮忙引他在井边坐下。
她看向店小二:“当日出了何事,你与我说说吧。”
店小二回忆着当时混乱的画面。
那日有个年轻人带着五六个随从来势汹汹,说是他家夫人吃了怡馈斋的果子肚子疼,叫来大夫一瞧,说是中毒之症,他们便上门来讨说法,当即要求木掌柜亲自上门道歉,同时赔偿银钱五十两。
道歉毁了店铺的名声,五十两更是要了这店铺的命,木掌柜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如何能轻易答应此事。
来人与木掌柜谈不拢,便开始故意找茬,一来二去吵得不可开交,也不知谁先抄起家伙,对着上前拉架的人就是一棍,接着那六七个随从一同围了上去,对着木掌柜拳打脚踢。
拉架的人,劝架的人,打架的人混乱成一团,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最后只看到木掌柜和一个人扭打在一起,从前铺打到了后院,木掌柜毕竟年纪大了,被人给按在了身下猛揍,我想上前拉架,又被那群人给控制了,做果子的师傅就大嫂也是吓傻了。
就在场面混乱地不可开交之时,突然听到一声惨叫,那个压着木掌柜的人捂着小腹,痛苦地翻倒在地。
血!现场有人发出尖叫。
也不知哪来的匕首,正深深地插在那人的小腹上,那人滚了两圈,就没了声响,也不知是死是活。
外场的人都愣住了,接着院子里发出了喊叫声:
“杀人啦,杀人啦。”
随后官差很快就来了,抓了铺子里头所有的人,还将铺子给封了。
“我们喊冤,官府的人充耳未闻,还将铺子给打砸了,那些银两和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给搜罗去了,美其名曰赔偿给受害者。”
“你们在狱中受大罪了。”
花兮声音哽咽,入大狱者,很少不受酷刑的,见到木老汉这般,她心痛不已。
“我们还好,主要是木掌柜受苦了,好在你及时赶到,否则恐怕……”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下去。那些酷吏不给饭不给水,时不时鞭笞两下,很明显是想在狱中把木老汉给折磨死。
花兮抹了抹眼泪,搀扶起木老汉:“小古,来搭把手,这院子估计没法住人了,隔壁就是医馆,咱们扶木大叔去医馆给林大夫看看伤。”
“花兮,我一把老骨头了,不碍事,就是你可千万小心,他们此次来闹事,必然是冲着你来的,你可别让他们给害了。”
“木大伯,你放心,我们现在有靠山,那个卢知县不能将我怎样。”
“对了,你不是刚回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花兮扶着木老汉的手一顿,不知如何回答,这事对他打击太大,她打算他病情稳定之后再视情况而定。
“怎么,出了什么事。”木老汉心生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