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嘛,昨夜卢知县家的大小姐,竟与州府家的二公子,趁着醉酒之际,做出那苟且之事。”
“不是吧,听说那裴二公子样貌丑陋不说,品性还不佳,他可是万花楼的常客呢。”
“品性不佳还是抬举他了,那可是生性暴虐之人,不知搞死了多少女的,全是他爹州府大人暗地里给摆平的。”
众人听了一阵唏嘘,又听一男子道:
“不过好歹是州府之子,以卢知县那官阶,没准人家还看不上卢知县呢。”
有个妇人听得直摇头:“州府怎么了,大官又怎么样,要是我的女儿出了这等事,打死我都不会让她嫁给这样的人。”
“你不嫁也不行啊,若真是裴家二公子看上的,你不敢不从啊,除非卢知县不要他那顶乌纱帽了。”
“啧啧啧,真是白瞎了卢大小姐这般才情样貌,卢大夫人千挑万选,只等着将她嫁入豪门呢,真是可惜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出一日,街头小巷,甚至酒楼茶馆,满城传的都是这件天大的丑事。
卢夫人姚氏可谓是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若是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当晚看见女儿这般情形的都是自家的下人,而且绝多数都是家生子,量他们有十个胆也不敢出去乱说。以自家的能力,散些银两封其口舌便是,再不济招他为婿,往后再某个一官半职,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可坏就坏在他是州府的家的二公子,那个浪**子裴怀正。当晚他被人推醒后,见着卢荳儿半裹衣裳,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当即就决定要收她为妾,果然是名不虚传。
要让卢荳儿嫁他为妻她都不愿意,更何况是妾,当即她就哭闹起来,要死要活的就是不依。
姚氏更是心疼她女儿,好好的一朵花,竟让一头猪给拱了,更可气的是这头猪她还惹不起。她开始自责起来,早知道就不挑三拣四的,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如今也就不会生出这般事情来。她肠子都悔青了。
裴怀正可不是那好说话的主,当即留下话来:“你们爱嫁不嫁,反正你家姑娘都失身给我了,即便是给人做通房也是遭人嫌弃的,我娶她为妾那还是给卢知县的面子,若是按我娘的意思,这等浪**的妇人,哪里配进我家的门。”
听见这话,卢荳儿哭得更凶了。
“那最后是嫁没嫁?”倪瓜水听得起劲,连面前的茶水都忘了喝了。
“当然是嫁了,卢大小姐被裴怀正的人说的一无是处,那种妇人,谁还敢娶啊,若是不嫁,估计得留在卢府当一辈子的小姐了,还会被人笑话一辈子。”
“她真肯甘愿为妾?”倪瓜水回忆着那日卢荳儿不可一世的样子,真不能想象她被贬为妾的模样。
“还不是妾呢。”
“啊?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说裴二公子已然由媒婆帮忙游说与临京富商金家的女儿定了亲,前几日刚过了定礼就出了这等子的事,裴大夫人可气坏了,若娶了金家的女儿,那聘礼都价值千金,谁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娶一个小知县的女儿啊。所以啊,他们打算先将人抬进门,等裴二公子与金家小姐完婚了再给卢小姐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