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弹了弹指甲上的细粉,拍了拍手掌,嫌弃地盯着迷晕在地的死胖子:
“真是恶心。”
就在她准备离开之际,不远处跑来了两个人,应该是裴怀正身边的随从,见主子久久不回,出来找人呢。
花兮不慌不忙,主动上前焦急问道:“你们可是裴公子身边伺候的?”
“正是,我们正找他来着,请问姑娘看瞧见了?”两个随从面露慌张,一看就十分了解自家主子的德行,生怕他在卢府闯出祸事来。
花兮向身后的地上指了指,道:“你家公子不知何事醉倒在这地上,我也是恰巧路过碰上的,你们来了可太好了。外头夜深露重的,赶紧先扶他回屋里头歇歇吧,等酒醒了再回也不迟。”
两个随从一看倒在地上酩酊大醉,正呼呼大睡的裴怀正,松了口气,对花兮道了一声谢:“多谢姑娘,请问姑娘客房往哪走?”
那两位随从显然把花兮当做卢府里头的丫鬟了。
花兮眸子一抬,指了指身后的一处厢房:“往后头走,左拐第一间便是。”
两随从无疑有他,两人拖着二百斤重的裴怀正,吭哧吭哧往厢房去。
花兮唇角一勾,立马掉头去寻那处凉亭去了。
顺着假山小径,花兮果然找回到了凉亭,而凉亭里头却没了人影。
本以为他们已经回去了,却突然听到假山后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花兮心头一紧,瓜山哥可千万不能做糊涂事啊。
她忙悄声过去,正瞧见倪瓜山被人逼退至墙角,面上生了薄怒之色,而面前的卢荳儿背对着花兮,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可以想象的到她必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看的花兮牙根痒痒。
“你别以为中了举人就高枕无忧了,要想金榜题名,没有钱财铺路,没有关系利益,想要中榜就是痴人说梦。只要你做了卢家的女婿,我父亲大人看在我的面上一定会为你奔波谋划,今后的仕途不怕不坦**。”
“别说了,卢小姐请自重。”倪瓜山毕竟是男子,之前的忍让不过是平生的素养,可对方得寸进尺,俗话说兔子逼急了也要咬人,他打断她的话,不耐烦地伸手将人一推,卢荳儿就退出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花兮心中暗爽,瓜山哥好样的。
“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你又对我搂搂抱抱的,这事传出去,我可没脸见人了。只要我向阿爹一说,保准向上头请示,立马革了你的位,什么举人老爷,什么科考,今后你都别想了。”
卢荳儿对于你瓜山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开始心生恼怒,**不行打算以仕途要挟之,不怕他不就范。
暗夜里,倪瓜山本就清冷的眸子为此含了些戾气,这显得他愈发清俊,见惯了他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书生模样,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一面,这让卢荳儿愈发心神**漾。
现在如此大好机会,她可不能放过,若让人知道她被人拒绝了,那她这个卢大小姐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卢荳儿欺身上前,如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去,开始掩帕抽泣起来:“你这天杀的,竟敢对我动手动脚。”
“你,你说什么?”倪瓜山有些气急败坏,原以为卢荳儿不过是单纯的爱慕,没想到她竟是个得不到就要毁掉的主,真是白瞎了她一副我见犹怜,娇美的面容,他差点就被这样的面容给迷惑心软了。
倪瓜山心急如焚,而对方显然是抓住了他的弱点似的,贴的更近了,还故意将衣领子扯了点下来。
卢荳儿哭声越来越大:“哎呀,真是没脸见人啦,你这个登徒子……”
就在她嚎叫间,突然觉得脖颈处一疼,然后没了知觉,瞬间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