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卫兵将抽到一半的佩剑悉数拔出,指着花兮,他眼中只有命令,没有其他。
花兮吓得往后一躲,嚯,敢情来真的呀,这回她可淡定不了了:“我认识你家主子,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不信你让他过来。”
那卫兵哪里会信她的话,看面前的女子也不像是认识侯爷的样子,若真是朋友侯爷怎会让自己来赶人。他二话不说将剑抵在她的喉间:“走不走,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溯元。”
身后有人叫住了他,溯元一看,不知何时战天成已经走近。
“侯爷。”溯元回头,见到来人,收回了对向花兮胸膛的剑,推至一旁。
花兮太高下巴,与战天成对视:“侯爷可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怎么其他人能在这贡院外头待着,到我这里便不成了?”
“他们不过看一眼便走,何人像你这般躺在贡院门口,这成何体统。”
“你!”花兮不知如何反驳,回顾四周,确实没人敢逗留太久,也没人如她这般自在地躺着,她自觉没理,可她这样做不就是急着早点见到瓜山哥出来嘛,为此她一大早便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现在日头这么大,若是乱跑,到时妆花了可怎么办。
战天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副你还有什么话说的表情,花兮还算了解他几分脾性,缓下语气道:“你知道的,我不过良民,并非什么闲杂人等,不谋分子,就看在……”花兮清了清嗓,看了看他身后的溯元,咧嘴笑道:“就看在昨晚咱们……”
听到花兮的话,又看看她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溯元瞪着惊讶的眼睛,微张着嘴,没想到那位从不近女色的主子竟然……,一瞬间他的脑子里浮想联翩,他现在就非常想看看那面纱br>
“咳咳……”战天成低声咳了咳,狭长的眼眸带着凛冽,有些威胁的意味。
花兮一个光脚的自然也不怕他穿鞋的,若是当朝大名鼎鼎的北月侯身受奇毒,以血为引的事情传出去,不知有多少敌对党会趁机发难,以他如今这般权势和自负,她就不信他没几个死对头。
花兮站起身来,语气恭敬却不卑微:“贡院学术重地,我这般靠坐着确实不雅,那我便站着,如何啊?”
战天成抿了抿唇,不再坚持,生怕她又口无遮拦乱说什么,这般胆大又豁得出去的女子,他确实也是第一回见。
“那你要在这树下站到申时就随你,记得不许越界,不许靠近贡院大门,否则一律以滋事罪论处。”战天成说完,便转身离去。
花兮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暗自咒骂,当官就了不起啊,鼻子都长在头顶上了,就知道欺负她这些小老百姓,看来她的一番热血都洒了狗了。
远处,战天成觉得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方才那槐树下是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