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这点咱们西街还没有呢,每次小梅想吃,都得跑老远去买。”
“真的吗。”花兮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她复又问道:“这儿人多吗?都是什么人?”
“这你便问对人了。”林大夫笑道:“我天天坐在医馆里头,门口来来去去的人看的多了。据我了解,去西市购货的人居多,有大户人家的采买管事,也有小门小户,还有慕名而来逛市集的外乡人;其次是逛酒楼茶楼的人,临京镇最有名的酒天阁和香茗居都在西街,来往的人特别多,尤其是晚上,小吃夜市也是汇聚于此。”
“这么说来,开个干果铺子生意不会差喽?”
“那是自然,不过你也知道,这条街繁华,租银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是个什么数?”
“别的我不知道,就我家医馆隔壁那家衣料铺子,光是租银一年就得六十两啊。”
“贵是贵了些,就是不知能不能挣回来。”
“挣不挣的回来就个看本事了。有些铺子经营不善关了,有些铺子占得先天的地理位置,人流量极大,生意越来越红火。你若开干货果脯铺子,应该极受那些大户人家采买的欢迎,我看有戏。”
“你这医馆进出的多是女子,女子最爱果脯甜食,若在你们家隔壁开一间,生意应该不错。”
林大夫一听大笑了起来:“花兮姑娘的脑子可真是活络啊,别说,好像还真可以。”
“不过这租金是个大问题,等我回去同家里人合计合计,再想想办法。”
“那是,毕竟是大事,哪能轻易做出决定,这六十两可不是小数目,我们这条街上,因为昂贵的租金而倒闭关门打击的人不在少数,为了这个更有甚者弄得家破人亡呢,是该好好考虑考虑。”
与林大夫打听了一番,花兮心里也有了数,这租金与木老汉打听来的百八十两确实有些出入,许是铺主看是外乡人,便坐地起价,心中有个底价,她看起铺子来也有个参照了。
出了仁济堂,花兮又沿街看了几家出租的铺子,有便宜的也有贵的,其中相差了三四十两,来回考察了一番,她还是觉得仁济堂隔壁那间铺子最满意,位置也满意,租金也能接受,不过她手上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只等着接下来几批货能收回银子,若那时这铺子还在,那她便去定下。
自己此番出来主要的事情完成后,她便顺道去看了木老汉。
还未走进呢,就看见采买模样几个妇人和小厮围在木老汉的摊前问价,一眼望去,就他那摊子问的人最多,生意也最好。
木老汉实诚,因为多年的买卖也有足够的经验,所以他知道如何以最合适的价格出售货物。再来,那些山货都是精挑细选的上品,但凡买过的顾客必然还会再来,只要货比三家,便知道他家的东西物美价廉,生意就自然不会差。
“木大伯。”花兮上前打招呼。
她一看,这次带出来的货品已经卖了一半了。
“这段时间是秋闱,来城里的人比往日多了许多,各大酒楼客栈来采买的人也比往常多了一倍,还好经你提醒多备了些货,否则恐怕就不够了。”
“对了,那个帮忙的伙计何事过来?”
“你说倪老四啊,前两日他女儿病了,”
“你找的倪老四啊。”
“你认识?”木老汉好奇地问。
“他女儿倪沫沫在我学堂上学呢。那娃乖巧,家中父母也都是老实人,木大伯你找的人不错。”
木老汉一拍脑袋:“你看,我竟把这事给忘了。他家境困难,倪沫沫上学,他还向我借过三两银子呢,这人确实实在,说好年底还钱的,他上月便还我了。”
“你要找的他,那我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