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些，你这孩子。”
尚老夫人忙递了碗粥过去，倪瓜山连喝了三口，才缓和了下来。
“别听老头子的，他又没考过乡试，怎么知道情形如何。待会我们叫一辆马车送你们过去即可，现在时辰还早，不急慢慢吃。”说着，尚老夫人又将两个一碗面往倪瓜山面前递了递，那面上头还覆了个黄橙橙的荷包蛋。
“老夫人，太多了，我吃不了。”倪瓜山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桂鱼面，寓意鱼跃龙门夺得桂冠，取个好彩头，你吃两口便成。但是那荷包蛋可要吃了，包你高中。”
倪瓜山面露感动之色，不想拂了他们的好意，挑起长长地桂鱼面往嘴里送，入口软滑鲜香，一股弄弄的鱼香味，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
“谢谢尚大夫，尚老妇人。”他十分感激地道谢。
吃罢早膳，马车早已经等候在药馆门口。
倪瓜山还想道谢，却被尚俞推上了马车：“快些去吧，想必今日街上拥堵，别误了时辰。”
花兮也跟着跳上了马车，冲着尚大夫和尚夫人招招手：“谢谢你们了，我们若是有空，会再来看你们的，保重身体啊。”
“去吧去吧，你这孩子，和我们客气什么呀。”尚夫人也冲着他们摆摆手。
马车一路驶过街市，很快就到了贡院大门口，很多书生已经在外头排起了长队。
他们来的正巧，倪秀才刚一下车，贡院大门便开了，里头出来几个护卫和考官模样的人，他们站在门口盘查着考生的身份文书和所带的行李。
花兮和倪瓜山对视一眼，一种无声的紧张弥漫在两人之间。
最终还是花兮打破了这一沉默，朝着他挥挥手：“快些进去吧。其他别多想，好好考试，我和大叔大娘在家里等你回来。”
“好。”倪瓜山点点头，深吸口气，抓着行李的手紧了紧，然后转身朝贡院大门而去。
“瓜山哥！”
突然，花兮紧张地唤了一声。
倪瓜山随即转身，看到了一个期盼的目光。
“加油。”虽然有一肚子的话，此事她也不知如何表达，最终也只吐露了这两字。
“嗯。”倪瓜山笑着冲她点点头，随后转身。
花兮看了一眼排在队伍后头的倪瓜山，随即也转身跳上马车，对着车夫道：“师父，麻烦去西市。”
“好嘞。”
车夫慢慢调转车头，刚想驾车而去，却听后头发出了一阵喧闹声。
花兮掀开帘子，远远便看见倪瓜山在贡院大门口与考官争执着什么。
“师父，快停车！”
马车还未停稳，花兮便抓着缰绳跳下马车，差点还扭到了脚。
“姑娘小心。”车夫担心唤道。
花兮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脚，忙朝贡院跑去。
等她三两步跑上了台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发，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