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娘,这次我也同瓜山哥一起去,至于喝茶倒水之事,倪放心,我事无巨细,您就别操心了。况且临京镇我去过一次,熟得很,也有认识的人,类似于打尖住店的都没问题,您就放心吧。”
邹兰翠自我纠结了半天终于放弃了:“好吧,那你们要注意安全,特别是你,花兮。”
花兮被点名,有些委屈地噘起了嘴:“我又咋了,这些时日不是都没给您闯祸嘛。”
“祸是没闯,不过你此趟去城里,可别轻易替人家看病。城里不比咱们倪花村,治坏了人花钱了事。若你治坏了城里头的人,那些人可不能饶了你,到时你孤助无援,若真抓你去见官可如何是好。”
“大娘……”没想到大娘这个节骨眼竟还想着她,花兮有些感动。
却听邹兰翠继续说道:“若只抓了你也便罢了,若连累了倪瓜山,那可就麻烦了。”
还没开始感动呢,花兮就被人浇了盆冷水,好吧,她在大娘的印象里就是个闯祸精。
她嘟起嘴:“我晓的了。”
“阿娘你放心,我会看着她的。”
自个儿的儿子是啥脾性她是清楚的,于是邹兰翠点点头,然后又往包袱里头塞了几块烤饼。
倪瓜山劝了一晚已经劝不动了,也就随她去了。
次日一早,木老汉驾着驴车到了倪家门外。不仅是木老汉,村里头大部分的男女老少也都来了。这可是他们村出的第一个秀才,很有可能是第一个举人,未来很有可能是能进殿试觐见圣王的人,谁不想来送一送,他们就等着哪一天倪瓜山衣锦还乡,自己也能称得上一句当朝大官的同乡人,沾一沾喜气,没准还能得些好处呢。
那些未出嫁的闺中女子更是激动,看着比倪瓜山家人还激动,一路跟随者驴车来到了村口。
“瓜山哥,加油啊。”
“瓜山哥,一定要考个举人回来,我,我们在这儿等你。”
有个姑娘因为紧张,竟还嘤嘤嘤地小声啜泣起来。
另一个姑娘看不下去了,睨了她一眼:“大好的日子你哭啥。”
“我怕瓜山哥一举中了状元,飞上枝头便大官,再也不回来了。”
“你个没文化的,我阿爹说咱瓜山哥是去考乡试,中了便是举人,至于考状元还得下一轮呢。若瓜山哥真的当大官了,我也替他高兴。他父母在这,根在这儿,总得回来的。”
“嗯嗯嗯。”那哭泣的女子抹抹眼泪,振作了起来。
花兮坐在倪瓜山身旁,推了推他的肩膀:“喂,看你把这些姑娘愁的,啧啧啧。对了你有没有看中的?”
看似不经心地一问,天知道花兮心里有多紧张倪瓜山会怎么样回答。
她不敢正眼去看他,只是偷偷瞄了一眼,却见他眉眼含笑,气的花兮顿时就别过脸去:“这么多姑娘,恐怕你挑花眼了吧。”
却听倪瓜山悠悠说道:“我不喜欢她们这样的。”
花兮转过头,眨眨好奇地大眼:“那你喜欢啥样的?”
倪瓜山想了一会儿,却说了一句花兮琢磨不透的话:“不知道,反正和她们都不一样的。”
花兮撇撇嘴,讲了等于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