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以后这束脩是多少啊?”
有人问了一句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
“五两银子。”
花兮比出五个手指头。
“这么多,那我们家不学了。”
“我们也学不起。”
“不学了不学了,将我们名字划了吧。”
虽只是五两银子,但在村民心里却是不能接受的,这五两银子都能换四五斤的肉呢,谁舍得花这个钱给自家丫头上学。
“大家别急,这五两银子我并不全收。”
“什么意思?”
“在我的授学里,年末必有一次考试,考试通过这者,我只收其中二两当纸笔费,剩余三两我便当做奖励,送还给你们。”
“那若考试没通过呢?”
“是呀,你若故意为难呢,这三两不就又成你的了嘛。”
“哎呀花兮,你可真是好算计啊。”
“我还没讲完呢。”花兮抬手打断议论声:“若没通过,我在六月后会再设一轮考试,则这三两依旧能还给你们。”
“若还没通过呢?”
“那就再过六个月考一次,若三次都没通过,那便是孺子不可教也,这三两束脩我也会悉数退回,我已无能为力,望其另寻高就。”
五两变二两,大家都开始能接受一点了。
“你们若连这二两都不肯出,那就没啥好说的了,天上毕竟没有掉馅饼的事,你想要攀高枝,起码得花钱做梯子吧,你若分文都不想花,那也别怪花的人有出息有本事。当初我瓜山哥读书,那可是我大叔大娘饿着肚子给供着的呀,如今让多少人羡慕啊,可有谁知道这其中的付出,以及他们吃了多少苦?”
这一番话,让大伙儿都噤了声,好些人脑瓜子就想哐当一声被砸了似的,有些想通了。
倪瓜山瞄了眼花兮,奇怪,他家以前的事,她咋还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女子,感同身受,自然是想为咱们村所有的姑娘谋福祉。这二两束脩,除去笔墨纸钱,并不剩多少,勉强糊口罢了,你们若还不信我,那也随你们,合着我也并不止这一条路,我有手有脚,干啥都能养活自己,出来当女先生,不过想给咱们村姑娘指一条新的出路而已。”
众人听此话皆觉得有些误会花兮了,也不再提撤名之事。
“既如此,反正也别等三日后了,今日我便能将钱交了。”汤水水第一个站出来,然后很爽快地掏出五两银子:“我最多也就只能拿出五两银子,等三日后就让我小妹继续上。”
“汤姐姐信我?”
汤水水笑着点点头:“都是乡里乡亲的,你的人品我也知道,就算没有你,这不还有瓜山哥在的嘛,有啥信不过的。”
“汤姐姐放心,只要汤圆圆过了年试,剩下的束脩我会悉数奉还,对了你是第一个报名的,还能剩个两成呢,也就是学费不到二两。”
“真的吗,那太好了。”
“真有这样好事,那我现在交钱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