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拉我,今天我不教训教训这臭丫头,今后如何还有脸面在这村里露脸,你们都给我放开。”倪氏挣扎着要去抢夺那根木棍。
见倪氏疯了一般拉扯不住,孙曼娘也赶紧上去拦。
拉扯间,倪氏却一巴掌掴上了孙曼娘的脸,她的脸颊立马就现出五指印来。
孙曼娘捂着脸,眼泪忍不住地簌簌往下掉。
“滚!你们都滚!”倪氏挣脱开小俞的束缚,眼疾手快地抢下了他手中的木棍,冲着花兮他们叫。
她不敢打倪中景和花兮,却对孙曼娘无所顾忌,嘴里继续骂骂咧咧:“你个败家娘们,一天天的娃也不会生,尽会给我惹事,今后再让我看到他们,我定要打断你的腿。”
眼瞧着那木棍就要在孙曼娘身上落下,却被花兮一把拦住。
倪氏想将棍子抽回来,对方却是纹丝不动,她又用力抽了抽棍子,依旧被花兮握着纹丝不动。
这让大家有些吃惊,一个小姑娘竟有这样的力气。当然花兮也是无意中发现自己体内这股串动的真气,所以她时常夜里或早上的时候独自练拳,每日喝些上山采的滋补草药,身上的力量增进不少。
倪氏虽胖硕,但毕竟是老妇人,力气自然比不上暗自练过的花兮,见棍子夺不下来,更是越发气恼,忍不住抬脚朝孙曼娘身上踢去。
孙曼娘被这恶婆婆折磨地实在忍不住了,将眼睛一闭,狠下心来:
“花兮姑娘说的都是事实,我为了我丈夫的面子以及你们俞家的脸面,一直忍气吞声,你们不但不心疼我,反而愈加变本加厉地欺负我。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你们既然这么没心肝,那我也不必替他隐瞒了。”
“你个小贱人,莫要胡说八道,给我回房去。”倪氏冲着孙曼娘喊道,单小俞一人似乎快控制不住她了,她拳打脚踢就想上去教训她那不争气的儿媳妇儿。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孙曼娘也豁出去了,她实在是不想再忍了:
“既然你如此对我,那咱们索性今日就说个明白。是不是他的问题我不知道,但我能证明,花兮姑娘方才说的症状都是真的。我虽怀疑我一直未孕是否与俞哥有关,但却不敢断定,今日被这么一提,那我便看出来了,婆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儿子有这问题,偏偏要将责任强推我头上,让我做这个冤大头,受街坊邻里的取笑,每日还要被你打骂,被丈夫瞧不起。呜呜呜……”
孙曼娘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将所有的怨气,委屈,和痛苦都哭了出来。
倪氏从儿子手里挣脱开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孙曼娘的头发,啪啪就是两巴掌:“真是要造反了你。”
孙氏眼泪哗哗的被打懵了,既然已经撕破脸皮,索性就不忍了,她一个反手,也揪住倪氏的发髻,一腿踢到她的小腹上,倪氏闷哼一声,捂着肚子也大哭起来:
“这是造反啦,造反啦,真是家门不幸啊~”
小俞见他娘被打了,哪里能忍得住,一脚就踢到了孙曼娘的背上:“不孝,真是太不孝了,竟然敢打婆母。”
“俞哥儿,还不好好教训你这婆娘。”倪氏扯着嗓子叫道。
小俞正要再上前好好教训自个儿媳妇儿一番,有一呵斥声从门口传来:“你们这一个个的,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几人转头一看,原来是老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