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小古听了神色暗了暗:“那日姐姐被人拽上马车带走了,我一路跟随到了一处小院。可那院子守卫极其森严,以我的能力根本不能靠近。没办法,我只能在巷口一直盯着,想等你出来。没想到竟然等来了你被人追杀。然后我一路跟到了悬崖边,却看到你们跳下去了。”
“然后你也跳下去了?”
“嗯,好不容易找到姐姐,我怎会轻易离开。”
“小古,你怎么这么傻,若悬崖底下不是一条大河,你早已经粉身碎骨了。”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许是刻在骨子里的教诲,又许是我与姐姐的缘分,我认定的主人,终其一生都不会变,这便是宿命。”
花兮不意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看着他坚定而期待的眼神,她竟莫名其妙有些感动了。
“你可有伤着了?”
小古摇摇头:“我会水,自然没伤着。只要姐姐不赶我走,我就什么事也没有。”
“你呀,”花兮笑了一声:“那就好好在这待着吧。不过留在这里,可要学会干活哦。”
“没问题!”小古笑道道,然后开心地跑去煎药了。
花兮叹了口气,多了个小跟班,等于多了一张嘴吃饭,要想邹大娘没怨言,只能更加努力搞银子才行啊。
倪瓜水刚将药放在桌上,远远站在床边想问话,却又不敢开口,见花兮进来,忙将她拉过来低声道:“他方才好像醒了,我让他起来喝药他却没反应,那眼睛将人看得毛毛的,还是你来和他说吧。”
花兮被倪瓜水推上前,**的人正闭着眼睛。
“瓜水说你醒了,你就别装睡了,赶紧起来喝药吧。”
**的人听到声音,睁开眼,花兮理解了瓜水口中说看得人毛毛的是什么意思了。
黑瞳深邃而望不到底,看不出主人任何想法和情绪,就如一滩深潭,好似要将人吸进去。
对方唇色发白,似在压制巨大的疼痛。
花兮将手探向他的额头,嘶,热地烫人。
“不好,你中毒了。原本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体内寒毒尚存,如今落水发了高烧,得赶紧退烧才行,快将这药先喝了。”
“没力气,喂我。”
“额,好吧。”花兮叹了口气,看在他之前救她一命的份上,她喂了。
“那花兮姐你先照顾着,我看看娘饭做好没。”瓜水找了个借口出去了,那位公子长的好看是好看,眼神让人有不敢直视之感,让人倍感压迫。
花兮端过药碗,坐在床榻旁,让战天成起身喝药。
战天成看着她,丝毫未动,示意其扶她起来。
嚯,这架子可真大。
无法,花兮将药搁在一旁,上前将他扶起身,然后抽了个枕头垫在身后。
“哎,来把药喝了。”
“我有名字。”对方看着她缓缓道。
花兮自然知道他有名字,他同伴叫战什么来着,不过她喜欢了称呼他为铜面人,或者**贼,现在当着他的面,自然不能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