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怎么了,有何不妥?”花兮察觉异样。
“请问姑娘是哪里人?”
“我?”花兮被问住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啊,她次方前来,不就是为了知道自己是谁吗,这老大夫这么问,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这般想来,她心中一喜,反问道:“老大夫为何这么问,我这脸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没法救了,还是说您知道些什么?”
方才一看到这张脸,林郁心中是惊讶的,这张脸虽丑,但像极了一个人,虽然长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那双眼睛,长的可真是像啊,太像了,想得他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神了。不过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轻易地说出来,那人身份尊贵无比,岂又是眼前这个黄毛丫头能扯得上关系的。
他定了定神,又仔细看起了她脸上的伤痕,问道:“姑娘的脸是何人所伤?”
花兮摇摇头,心中暗急,您知道啥就快说呀。
“这就奇怪了,若是寻常的刀刃所伤,即便是伤了皮肉结了疤,伤口也不可能呈青灰色,这伤你的利器上定时淬了特殊的东西,足以毁人容貌,如此狠毒,是什么人干的?”
花兮心中大骇,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对她这般恨之入骨:“不瞒老大夫,我得了失忆之症,之前的事情半点也想不起来了。”
“哦?姑娘竟然还得了失忆之症。”林郁眉头紧锁,这小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继续道:“姑娘请伸出手来让老夫一瞧。”
花兮乖乖地将手伸了过去。
林郁手指按压在她手腕上,细细把脉,闭目感受着,那眉头却越来越紧。
花兮紧张地大气不敢出,反佛时间停滞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能感受着自己脉搏的跳动。
终于,林郁松开了手,叹了口气。
花兮急急问道:“老大夫如何?可有的治?”
林郁二十岁便入太医院,学习历练五十载,天赋定是有的,也阅卷无数,但是面前小姑娘这病确实将他难住了。
“姑娘这失忆之症无关乎病症,恐怕是中了蛊毒啊。”
“什么!”花兮吃惊,听说蛊毒是蛊虫所致,难道她现在身上有那种恶心可怕的小虫子,光是想想她便头皮发麻,浑身发痒。
“可有解法?”
林郁摇摇头:“恕老夫学识浅薄,蛊毒除了施蛊之人,无人能解,你连谁害的都不知道,那解毒的方法更加无人得知了。”
花兮眼神暗了暗,有些失望,他都说学识浅薄,那这毒真的无人能解了吧。她的失忆因这蛊毒而起,又因为失忆而不记得下毒之人,因因果果,明显就是无解啊,怎么可能想得起来是谁害她的。
“一般下蛊毒之时,定都留了一个解法,这解法也只有施毒之人可知。不过这解法形形色色,一般是很难让人猜中的。”
“那一般都有哪些解法,或许我可以一个个试?”
林郁听了忙摇头:“不可,这解蛊毒之法非同寻常,老夫不懂此法,更加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