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没想到自己一番话,竟然牵扯出林大夫的一段风流韵事来,真是太狗血了。
那想必那林长白也不是亲生的,否则林大夫的医术怎么会传女不传男呢,有点太不符合常理了。
“姑娘你到底想干什么?若是以此想威胁老夫,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林大夫面上生了警惕,话语中有点威胁的意味。
“我没想干嘛呀。”
她总不能说是自己想认亲的,结果歪打正着扯出这么一件不见光的事儿吧,当然,她原本酝酿的与亲人久别重逢的情绪也消失殆尽了,看来这次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是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
林大夫明显不信,她一个外来女子,一来就戳穿他藏了多年的秘密,说是猜的,真是打死他都不信。
花兮知他不信她的话,又补充道:“你们父女可是长得起码有六七分像啊。”
听见这话,林大夫有些抑制不住暗自高兴,自己的骨肉,怎么会不疼,只是她的生母见不得光,也只能让她认自己为师,也算补偿了。
原本他是不打算认的,可是没想到家里那位夫人成婚七八年都无所出,不得已才领了一个养子,可是养子再好,毕竟不是亲生的。
要说血缘这个东西就很奇妙,林长白除了长得一点都不像他之外,从小就不喜欢学医,甚至讨厌行医看病,偏偏爱舞文弄墨,整日在那茶馆雅舍与一般狐朋狗友吟诗作赋,真是让他倍感头疼。
当时抱养他时,他家就是个门第落魄的读书人,连饭都吃不起了。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是那年闹了灾荒,再多的书也填不饱肚子呀,于是乎就被林大夫花了些银子抱了过来,然后举家搬迁到了这镇上。
他是在镇上称得上妇科圣手,遇见的女子也多,有个病人在治病中与他相识,这一来二去的,就互生了情愫。可无奈家中妻子彪悍,他哪里敢把人往家里带,即便夫人多年无所出,他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后来外室生了个女儿,他就想方设法地弄到身边来教养着。
原本这事儿没人再提了,没曾想今日被一个小丫头一语道破,林大夫回忆着,思绪万千。
“姑娘还有其他事?”林大夫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花兮,他到现在都猜不出面前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动机。
花兮点点头:“今日我来这儿,咱们就算是有缘,我有一个想法,可解你的思女之情,又可掩人耳目,林大夫可有兴趣?”
“你有办法?”林大夫急急问道,不过他也不是毛头小子,没这么好忽悠。天上不会有点馅饼的事,任何人的示好都有他的目的,此事也不例外。
“办法是有,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林大夫警惕地看着她,看来被他猜中了。
花兮笑了笑,示意其别太紧张,她揭br>林大夫一怔,呆呆地看了许久,终于不好意思地挪过了眼:“咳咳,不好意思姑娘,我只是从来……”
“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是吧?”
“我不是那意思。”
“没事,我也有点习惯了。你就说这脸能不能治吧。”
“我虽有些本事,可都是在妇疾和儿疾方面,你这脸我不敢说能治好,只能尽力一试。”
“有几成的把握?”花兮期待地看着林大夫。
林大夫沉思了一会,郑重道:“一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