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早就拿了只小板凳在倪瓜山身边坐好,看见嘟着嘴走过来的倪瓜水,笑道:“明知道咱们偷吃了这么多,还眼巴巴上去找骂啊,你乖乖坐着,你阿娘能不分你吃嘛。”
倪瓜山也笑道:“阿水从小就嘴馋,我们还说她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呢。”
“哪有阿哥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呀。”倪瓜嘴翘得更高了,惹得一旁倪中景哈哈大笑。
邹兰翠走过来,将一个月饼塞进了倪瓜水的嘴里:“嘴噘得这么高,可太丑了。”
倪瓜水也不反驳,拿着月饼就开始啃起来。
花兮也挑了一个芝麻馅的月饼香喷喷地吃起来,这样一家和乐融融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不知以前她是怎么过的,反正现在她很享受这样的氛围。
一家人正吃着月饼,只见倪中景一拍脑袋:“哎呀,我倒是忘了个好东西。”
倪瓜水最来劲:“是啥?”
倪中景立马跑回房里,不一会就拿了一包东西出来:“孩他娘,快拿去泡了,这可是老俞家自己种的茶叶呢,都是今年的牙尖嫩茶,顶好的。”
月饼就茶,刚好解腻,绝配。
不过邹兰翠却是很有经验地问道:“是不是又拿这玩意儿抵诊金啦?”
倪中景嘿嘿笑了两声,算是默认了,只见邹兰翠瞪了他一眼,他立马就心虚地咳了一声,解释道:“因为他儿媳妇儿的病有些棘手,一次未必能看好,我也没好意思收人家诊金,他人不错,硬是塞了茶叶给我。”
合着这一包茶叶还是硬塞过来的呀,若是别人没给,他就不要啦?难道他们家的草药不用钱?
邹兰翠恨不得上去敲他的脑门,不过因为有几个孩子在,又是团圆节,邹兰翠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拿着拿包茶叶去了灶房。
“没事,你伯母就那样,快吃月饼。”倪中景又嘿嘿笑了两声,自己埋头啃着月饼。
花兮想缓解一下尴尬,找了个话题:“你说的老俞家儿媳妇得得是什么病啊,不好治吗?”
提到看病,倪中景瞬间就把惹老婆不高兴的事儿忘在脑后了:“是啊,不过这事也就在咱们家说说,传出去对人家名声可不好。”
“啥事儿?”越是这么说,倪瓜水越来劲。
倪中景瞅了瞅院门,看关严了,才说道:“老俞家儿媳妇得的不孕之症。”
“怪不得呢,他儿媳妇进门都两年了,也没个动静。对外还说是年轻想再玩两年。我们都说嘛,指不定是他儿媳妇儿不行。”
后头传来邹兰翠的声音,她刚好端着茶出来,这种八卦她最爱听了。
倪中景见他自己的事揭过去了,也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她那病也不好办呢,原本以为吃两副药能好的,没想到昨日又叫我去,说还是没动静。”
“合着之前你也给她看过几回,都没收诊金?”邹兰翠抓住了重点。
倪中景欲哭无泪,本想着转移邹兰翠注意力的,没想到竟把自己带坑里了。
“会不会是男的有问题啊?”花兮随口一问,倒是救了倪中景一回,邹兰翠的注意力立马就到这个话题上了。
“是啊,不会是老俞他儿子不行吧?”倪瓜山也加入了八卦讨论。
这话倒是提醒倪中景了。对啊,他儿媳妇儿确实有点体寒难以受孕,可没看出其他什么毛病,吃了十天半个月的药应该是调理好了。
“不会吧,他儿子可是几代单传呐,要是真不能生,那他俩夫妻可不得哭死啊。”邹兰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