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过得不错。”他向来低沉磁性的嗓音里，有一丝沙哑。
宋明月看着他，伶牙俐齿好像被502粘上了一样，她收了收手，将手上那封韩嘉和的道歉信藏在了身后，不愿意被他看见。
“周旋，你回来了。”
周旋看着宋明月脸上尴尬的笑脸，不明白她是怎么笑得出来的，反问一句：“怎么？我不该来吗？”
宋明月笑容一滞，他不是不该来，他是来得太晚。
至少，他就没有明白，周家在这件事里面，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态度。
“没有，你千里迢迢的回来，作为老朋友，我自然会欢迎你。”宋明月的声音干干的，在空旷的办公区回响。
周旋轻笑一声，反问，“我们又是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你跟韩嘉和结婚的时候吗？”
宋明月语塞。
周旋离国之前，他们的确已经确认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可是那个时候，她也不过是为了哄周旋离开。
她看得清楚，周旋和她，是完全不可能的两个人，只是偏偏周旋执拗，认为两个人只要互相喜欢，就能在一起。
可是，现实从来不会服从人的意愿……
薛岚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逆光之下纤细的身影，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委屈自己的、受到伤害的人是宋明月，可是……好像每个人的反应，都是在往她的痛苦上面补刀，想要击垮她。
肖瑶如是，宋明熙如是，金夫人如是，而现在这个周旋，看起来，依旧也是这样。
他们对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