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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顾千娇收到了来自连伯的信件,说是有人声称嫁人吃了存善堂的药,如今命悬一线,后来附近的铺子担心有人闹事,所以报官。
存善堂的客人本就多,出了人命,许多人都害怕,于是纷纷报官,眼下存善堂来了许多官府的人。
小姚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没有再顾千娇面前表现出来,只是低低的询问。
“王妃,存善堂的药都是由咱们把关,连伯去进的药材,怎会出现问题!”
顾千娇似乎早预料到此事,她不急不缓的说道。
“看来你也看出来事情的蹊跷,罢了,随我去看看豺狼虎豹就是。”
她眸中闪过失望之色,当初的信任再这一刻全然瓦解,看来那人果真是背弃自己,全然只为了利益。
小姚下意识的问道,“王妃怎么像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出?难道咱们存善堂出了奸细不成?”
顾千娇不可置否,“去看看就知道,小姚,有时候人心不可测,你也该知道一些了。”
主仆二人在收到消息的时候,连忙赶去了一趟存善堂。
店中聚满了来闹事的人,周围的百姓,以及官府的人。
存善堂的大堂摆放着棺椁,四处都是明黄色祭拜的纸钱,而躺在中间的人,事还没有厌弃的老者,他的神色苍白,像是转瞬就会离开世间一般,没有一点生气。
连伯被围在众人间,听着他们的辱骂,他到底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心中有些颤抖。
这群人都说,存善堂开错了药,这才导致老人如今要离世,要存善堂给个说法,否则就去见官。
寻常的百姓都是害怕官府的,连伯也不例外,但是他心中莫名相信,此事和存善堂无关。
“我爹原本身体康健,前两日暑热,所以来了存善堂想开药,谁知这些黑心肠的庸医,竟然乱开药,导致我爹昏迷不醒三日,你们存善堂究竟是谁做主,今日若是讨不到公道,我是绝不会离开的。”
连伯脸色微冷,他是记得这位老者,当时他暑热,身上又没有银钱,所以连伯只要了一个铜板的药钱,谁知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想到东家如此信任的将存善堂交给自己办,可竟然是这种下场,他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连伯知道此事若是影响存善堂,东家积累的名声和信誉也就全都毁了。
“此事定然有误会,不如先让我们的大夫诊脉,看看情况如何,或许有治好令尊的可能,再者说来,”
那男子却急眼了,他拎着连伯的衣裳,语气冰冷。
“若是你们识趣,赔偿一千两银子也就罢了,若是你们不愿意,那便跟着我去见官府的人,如今我父亲这个样子,就算你们想抵赖也是不可能的,如何抉择全看你们,但此事我绝不会再给和解的机会。”
男子一开口就让所有人都震惊惊掉下巴,他们没有想到这男子竟然如此无耻,竟然一张口就要这么多银子。
寻常的人家一年才挣多少两,就算他父亲活着这么多银子,没有一个七八十年也是无法挣得。
何况他如今父亲病入膏肓成这般,谁又知道,到底是存善堂的职责,还是老人家原本就有问题?
顾千娇此刻还没有出面,她藏匿在人群之中,唯独没有见到芸娘的影子,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看来芸娘是真的背弃承诺。
“王妃,芸娘和连伯最是要好,她怎么不在?”
顾千娇低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