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王芝岚身上薅了羊毛呢,五两银子可以做十分冰肌膏了。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顾千娇打着哈欠便要离开,就听到小姚提醒一句。
“王妃,存善堂的那位公子,像是您在大马路上救的那位呢。”
存善堂中,有个相貌堂堂却衣衫褴褛的男人,他神色窘迫的立于众人之间,对于旁人探寻的目光却凶煞的很。
“还别说,就是他!”
顾千娇交代了小姚几句,让连伯免费医治这男人。
存善堂的众人纷纷捏住鼻子,表情有些夸张。
“存善堂怎么有乞丐,浑身臭熏熏的,可别身上染了脏病!”
“瞧着相貌堂堂,谁知暗地里是做什么,该不会是来存善堂捣乱的吧?”
小姚走到连伯身侧提醒几句,指着被人群围观的男人,压低声音。
“小姐说,免费医治这男子,不必收他的钱。”
连伯捋了捋胡子,“东家真是善心。”
严宋神色苍白,身姿却挺拔,他拿出那女子递给他的玉牌,走到了连伯的身侧,语气温雅。
“老先生,有人说,来此处会有人帮我医治,我如今走投无路,请求先生帮忙,来日必当报答。”
许是男子的容貌太出众,所以有不少人的声音越发的带着怀疑。
“医馆莫不是来了骗子,真当自己是做慈善的啊。”
“公子,这边请,存善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所有人皆是平等,公子既然有东家送的玉牌,那定是咱们东家的朋友,这边请。”
还未等他说完,连伯的话,让男人格外的打脸。
顾千娇也听到了连伯的辩驳,心中暗暗夸赞,还是连伯聪明,知道拿玉牌说事,否则有白嫖党当真把存善堂当做是不必花钱的地方,可不算好事。
存善堂存在的意义是给百姓排忧,顺便将京城的药材铺子价格打下,从来不是被白嫖的存在。
医馆的小二将严宋请到了旁边的内室,随后便有老者来为他看诊,外面的人不知里面的情况,此处是独立的地方,也将病患的隐私保护的很好。
这一点得到了众人一致好评。
郎中皱眉对严宋说道,“你的腿上面有不少的腐肉,眼下我只能用刀将你的腐肉挖出来,或许疼痛难忍,但别无他法,你可能忍住?”
严宋剑眉微皱,他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区区疼痛算不得什么,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对郎中道。
“一切都由大夫你决定,只要能让我的身体尽快回复就好。”
郎中摇头叹气,这年轻的小郎君啊,也太拼命了。
严宋握紧手中的玉牌,想起街上拦住的那女子的模样,原来……她是存善堂的掌柜,他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只为赶来盛京,也只有一人给予他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