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烟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坐在秋千上，摩挲着粗粝的绳子，想起当时江父慈爱的笑容，心情复杂酸涩。
想当年，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一场车祸，害得她家破人亡。
“姐姐。”
江柔嘉挽着陆夜寒的胳膊朝她走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只是那眼底却藏着滋生的恶意。
陆夜寒神色淡淡，一如既往的优雅清冷，看向她的眼神不含任何情绪。
“你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我家。”
言外之意就是她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陆夜寒眸色不明，这小孩儿就不能好好说话，每次见面都像是吃了枪药似的。
“好了。”江柔嘉装模做样扯了扯陆夜寒的衣角，那意思是说让他少说一点，然后对着江宁烟露出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姐姐你不要误会，爸爸妈妈已经等你很久了，夜寒的意思是问你为什么不进去，而不是说不欢迎你……”
“他是没有嘴么？”
江宁烟突然打断了她。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怼的江柔嘉愣了下，“什么？”
“他又不是哑巴，不需要你来翻译。”
江宁烟面无表情的说完，抬脚朝别墅走去，与江柔嘉擦肩而过时，狠狠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江柔嘉眼眶微微泛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看向陆夜寒，“姐姐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陆夜寒若有所思望着江宁烟离开的方向，从她回国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情绪外露的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总归不是那样虚假的笑容了。
意识到这一点，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