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后,生活好似重归平静。
当晚,落荒而逃的周若楠想了很久,对于温怀信的情感,她很明确,但是对于温怀远……她摸了摸自己加速的心跳,却好像就没有那么确定了。
在此之前,她确实没有仔细考虑过这种感情,哪怕温怀信曾一度在霍家宅院中说了那些话,因而当她发现自己耳后的灼热感和快速的心跳久久无法平息时她才突然心中一惊,以为自己是不是也产生了那样的情感。
可是当周若楠平静下来后,她想了又想,怎么都觉得,自己对温怀远的感情不可能并非兄妹、而关乎男女,他们分明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相处——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轻松随意,也一直很默契地相互陪伴。
而她也无法想象自己和温怀远能像……能像裴菁菁和付学胜那样,同时她也并不希望她和温怀远之间变成那般样子。
到最后,周若楠否定了这种可能。大概是由于温怀远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做出那种略显冒犯的举动,才导致了这一切。
为自己的反常反应找到了原因后,周若楠便不再纠结。之后,无论是周若楠,还是温家两兄弟,亦或是温怀雪,谁都没有再提关于身份和感情的事情,一切恢复到了马雄章一案之前一样,所有人该工作工作、该玩笑玩笑、该吵闹吵闹……
***
这天,周若楠和温家两兄弟一起从警署回家的时候,发现温怀雪竟然少见地没有在自己的房间中复习,而是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时,她眼睛一亮,而后拿起了桌上的东西。
“大哥二哥!今天有几封信送到了家里来,给你们和爹的都有!”温怀雪摇着手中的信封道。
那是几个红色信封,外表一模一样,都是相同的红色封皮,但上面并没有寄件人的信息,不同之处只有收件人的名字。
“我也收到了一封,信封和你们的一模一样。郑姨把我的那封给我的时候跟我说,看着像是一个人寄的,问我是放进你们房间里好,还是干脆都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我觉得奇怪,就让她都放茶几上了,刚才估摸着你们快回来了,我才下来的。”见温怀信和温怀远都拿着那信打量,温怀雪接着解释道。
“谁会给温家一人寄一封这样的信啊?广告吧?”温怀远挑眉道,“这年头广告的花样越来越多了,温家宅子里有几个人那不是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煞有介事地寄过来,保证有人能看呗。你没拆开看吗?”
“没有……”温怀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温怀远,“来路不明的信我现在可都不敢拆了……”
温怀远见她这样,忍不住想笑,他努力克制了一番,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若楠没有?”
温怀雪耸了耸肩:“没有,我后头也问过郑姨,她说信箱里的东西她都拿出来了,除了报纸和几张广告以外,就是四个信封,确实没有若楠的。我后头也去瞧了瞧,信箱里头已经是空的了。”
“那就拆开看看。”横竖几封信而已,温怀远也不再纠结,说着,他已经动手将自己手中的信封拆开,并拿出了其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