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周若楠有几分疑惑,那两个舞女离开前分明是说要换人来陪,怎么这时候温怀远倒是要走了?
“那两个舞女一个抚额装柔弱,一个捂胸扮不适,都说自己喝多了,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但你再想想,海乐门是什么地方?面对客人,就算是喝吐血了可也是得笑脸相迎的。”
“你的意思是……”闻言,周若楠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她们其实是在赶客?”
温怀远点了点头:“没错,咱们若是识趣一些,走了也就算了,但如果再接着查下去,麻烦可能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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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结账过后,三人便走出了海乐门。
尽管已经是凌晨了,但周围依然灯火通明,不停地有车停车走,人来人往,多得是喧嚣的男男女女,或醉或醒,或喜或悲,形形色色,很是热闹。
然而也正是这时候,三人才发现他们面临了一个新问题——
“我和怀远都喝了酒,这车……怕是开不了了。”温怀信站在车前,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车钥匙,开口道。
“不如我来吧,我没喝酒。反正这车我早就学过,再过一个月我也就满二十了,驾驶执照没多久就能下来的。”周若楠提议道。
温怀远倒是不介意,耸了耸肩,表示他没有意见,然而拿着钥匙的温怀信却很坚定地摇了头:“就算只差一场考试,没有驾驶执照就是没有。”
“那还是我来?”温怀远边说边伸了个懒腰,“别看我刚才瞧着晕晕乎乎,实际上我状态应该比大哥好得多。”
“你想都别想。”周若楠白了温怀远一眼,“而且就算我同意了——”
说着,她看向了温怀信。
温怀信轻轻笑了笑:“没错,我也不会同意的。”
“那怎么办?”温怀远一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挑了挑眉毛。
“坐黄包车?我看这里的空车倒是不少。”温怀信想了想,提议道,而后看向了对面海乐门的门口,那里正停着几辆正在待客的黄包车。
“我倒是觉得……”周若楠也看了看海乐门的门口,却并不是在瞧那些车和车夫,而后她又瞧了瞧温家这车的位置,眼前一亮,“不如直接在这等到你们酒醒算了。这里正好可以看见海乐门大门口的全貌,而今日木棉恰好就在,她四点之后不待客,照这么算,天亮的时候她大概也就离开海乐门了。”
温怀远听完,看了看腕表,皱了皱眉头:“六个小时呢?”
周若楠挑挑眉,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而后温怀远看了看温怀信,他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意见。
到最后,这个提议竟然得到了最多的赞同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