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桌上放着的书本被整理过,书里却没有夹杂什么东西,笔记簿也只有学习相关的记录,她似乎并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衣柜里只放了文秋的衣服,她连白大褂都没有带回家来,应该是放在了学校的宿舍,周若楠掏了掏衣服的口袋,检查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细细查看一圈之后,周若楠想了想,最后还是问王志勇道:“文秋躺在**是什么姿势,志勇哥你还记得吗?”
“记得。”王志勇点头,“就平躺着,手在身侧,手掌是向上的,伤口很明显。脚腕上的伤口在背面,我是过来查看她情况的时候才发现的……”
和齐韵文的死状一模一样,这床,俨然就相当于一个解剖台。
周若楠还瞧了瞧文家正屋的其他地方,甚至掀开帘子够着头摸黑瞧了瞧文进勇夫妻的卧室,又去仓库、餐厅、厨房和厕所看了看。
然而确实没有其他痕迹了,就算七天前能发现什么,文家夫妻在这又生活了七天,有什么痕迹估计也早就已经被清理或者掩盖了。
最后回到文家小院的时候,温怀远也恰好回来,刚进院门,便冲着周若楠摇了摇头:
“没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问了周围一圈的几户人家,七天前有没有什么陌生的面孔,尤其是穿着白大褂、西服、中山装或者长衫的人,穿白大褂的确定没人见过,穿西服、中山装或者长衫的,住这附近的也有,不少人天天都看得见,至于生面孔,也没人给个确定的答复,经过这片区域去往其他地方的人不少,每天出门路上生面孔可多,七天过去都记不清这么些天哪天见过什么生面孔了。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个记性的,大小姐。”
听到最后一句话,周若楠终于忍不住白了温怀远一眼:“拜访过文家的人呢?”
“没人见过,除了隔壁的那户人家,说是杀了文秋的小伙子那天上午敲门问过旁边是不是文家,说的应该就是王志勇。”温怀远回答道。
“行吧。”周若楠叹了口气,“那就先回警署吧,问问秦医生查得怎么样了。”
***
回到警署的时候,秦泽峰的验尸已经结束,周若楠进到验尸房内,看到了新的报告。
文秋左右手的桡动脉和脚腕处的胫后动脉被切断,也确实死于失血过多,且脖颈部也有击打痕迹,准确击中了穴位,很可能也是为了使其昏迷而留下的,其他脏器未见外伤。但远海区警署没有发现的是,文秋死前也被注射了麻醉剂——在她的脑部侧端有一细小的针孔,秦泽峰在周若楠看到这里的时候,还抬起文秋的头颅,顺开她的一侧头发给周若楠瞧了瞧。
“和齐韵文一模一样……”周若楠看完了报告,叹了口气,“击打致其昏迷后注入麻醉剂,然后切断了手腕和脚腕的动脉放血……”
“是的,这两起案件应该就是同一个凶手所为。杀死文秋的人切断其动脉的手法同样精准,我还是持一样的观点,没有多年经验,不可能会有如此老道且精湛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