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印象。”温煜明想了想，道，“其中一大半应该是梨华戏苑的，夹杂了些别的，好几个戏苑的都有。”
“梨华戏苑的戏，很好听吗？”周若楠没有听过戏，不免好奇，这齐明芳怎么这样喜欢这家戏苑的戏。
“听说不错。”温煜明道，“不过环境一般，平头百姓去得多。”
言下之意，不是什么高档的地方。不过倒也说得通，齐明芳自然也是小老百姓的一员。
几人最后看的是厨房和厨房边上厨娘的房间。
顾宅的厨房很大，设备很全，很多东西周若楠都没有见过，在温煜明简单的介绍之下她认识了烤箱和咖啡机，不过偌大的厨房里除了烹饪工具和已经蔫巴的食材，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厨娘的房间最小，只有女管家房间的三分之一，里面的东西也不多，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个箱笼。桌上没有香膏脂粉，箱笼也基本上是空的，里面只有几张泛黄的旧戏票。
厨娘带走的东西最少，除了个人衣物用品，就只有一个针黹包和一个折扇。
***
等周若楠坐着警车再一次回到警署，温怀信拿着一小摞问询记录来到了温煜明的办公室门口。
“第一次问询的所有记录都在这里了，除了女管家赵香娣不在，顾宅所有的佣人都问过话了。”在温煜明的示意下，温怀信将抱在怀中的记录递给了周若楠，还善意地提醒了一句，“有些字看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只粗略地看了几行，周若楠便明白了温怀信的提醒之意，问询记录上很多字写得潦草且简略，周若楠勉强能辨认得出来，但却要花上不少时间。
看了没一会儿，周若楠总算放弃了，轻轻地喊了一声温家父子：“要不还是根据这个记录给我说说昨天的流程吧？我就算只看重点问询的这七个人，也得花很久。”
两人也没有推辞，直接上来开始为周若楠进行讲解。
昨日第一个接受问询的是女保镖李双妹，个子高挑，全程相对比较冷静。
她是顾倾城的贴身女保镖之一，二十二岁，江城人，身材高挑，无父无母，跟随顾倾城以后在沽城就住在顾宅，性格内向稳重，略微死板，一般只有顾倾城外出工作时才在其左右保护安全，其余时间会帮顾倾城的助理梁佩雅干些杂活，同时也在帮忙训练新手常晓雨。
两个女保镖在案发当天被顾倾城要求离开宅子，直到晚上才能回来，她们离开顾宅后一直在一起，一起出去逛街，还一起去了常晓雨父母家吃饭，两人就是在常晓雨父母家被警察找到的，她们的行动轨迹完全重合，在几个逗留过的店铺中，老板也都能为她们作证。
李双妹不太懂得人情世故，除了常晓雨以外和其他人都不太熟，对于顾倾城和陈亦宏的关系也并不知晓太多，只说虽然两人偶有独处的时候，但顾倾城似乎对陈亦宏没什么意思，甚至推拒过陈亦宏的不少邀约。顾倾城对她们也不会吐露什么心声，所以她们也并不知道顾倾城和陈亦宏到底什么关系，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顾倾城会突然回到沽城常住。
但李双妹很喜欢顾倾城，说顾倾城经常送她们衣服、首饰和香膏，说就算是打架动手的也得有姑娘家的样子，对顾倾城的死也表现得非常难过，甚至有些后悔，当时偷偷留在宅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