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方总说的是哪件事,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您说的话。”程御瑾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方特对面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让方特有些心虚,程御瑾的表现如此淡定,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居然就这么被人糟践了,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吗?”方特冷声说道,将一个心疼女儿的好父亲形象演绎到底。
程御瑾不屑地端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了一口。“你还真有胆量过来,你的女儿蠢到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欺骗,我可不是。我的手上有一些有趣的东西,如果我把它交给媒体的话。你辛苦经营了一切,可就全都完了。”
程御瑾周身散发的冷气让人不寒而栗,让方特忍不住想要披上一件棉衣。
像程御瑾这样的人从不屑于欺骗,他既然这样说,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可就像这样方特也不肯让步。
“你少糊弄我,是你占了我女儿的便宜在先还不肯认账,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现在整天在家以泪洗面。要说证据,我的手上也有,交给媒体曝光,你同样也吃不了兜着走,大不了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他不甘示弱地回瞪着程御瑾。
程御瑾见状,一双狭长的眼微微眯起。“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他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像现在这样不知廉耻的,想要他背下这黑锅,逼他就犯的威胁。
方特气愤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这如今究竟是什么世道?明明是我的女儿受了委屈,确搞得我们好像逼婚一样,咬住你不放了。啊?”
“你知道就好。”程御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方特指着程御瑾的鼻子,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心里暗暗盘算着,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收为己用,做敌人可就真的太难缠了,软硬不吃,无所畏惧。
“身为一个父亲,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我的女儿受委屈。既然你们两个的事已经被所有人知道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尽快选一个好日子订婚,这样大家都皆大欢喜。”方特理直气壮的双臂环胸,他甚至想让程御瑾将日子就订在明天。
他的妻子从来只有何云初一个,之前是,今后也是,没有人可以取代她的位置。程御瑾看着眼前不自量力的方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原本他并不想对方氏下手,可现在,方特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莫须有的事情谁也别想让我背锅,想威胁我也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方总,您还差点。”程御瑾根本没将方特的话放在眼里,他不想再听方特继续聒噪下去,便叫来了保安,很快将人赶出了公司大门。
“程御瑾!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会后悔今天这样对待我的!”方特被人连推带扯的赶了出来,引得路人纷纷围观,他从未像今天这样丢脸过。
而另一边,何云初一个人带着宝宝到了国外之后并未按照程御瑾的安排住进他的公寓里。
而是暂住在了一家私营酒店,白天如此繁华,车水马龙的都市,到了夜晚,就只剩下路灯与整座城市相伴。
因为程御瑾的钱还没有到账,何云初的身上并没有多少现金,只能找到一家比较便宜的私营酒店,治安也不是很好。
一进房间,便有一股微微发霉的气味。何云初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鼻子。
她将宝宝放在了房间里那张唯一的**,转身开始打造起这个略微脏乱的房间。
一切都整理好后,她也疲惫的瘫在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深夜,何云初突然被一阵叮叮咚咚的敲门声吵醒。这么晚了,她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有人来敲她的房门?
何云初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通过猫眼,他看到两个陌生的白人男子,正在企图撬开他的房门。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睡得正香甜的宝宝。
赶紧转身将桌子拖到了门口,她将整个房间里所有的重物都堆到了门边,然后拨通了当地的报警电话。
自己则轻轻地抱起**的婴儿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
她紧张地听着房门外的动静,就在门锁即将被撬开,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切归于沉寂。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找到了她,用一口蹩脚的汉文说着抱歉。“对不起,何小姐,让您受惊了。”
何云初惊恐地摇了摇头,“没关系,还好你们及时赶到。”
在那之后,何云初一夜无眠,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向。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她才敢依偎在宝宝的身边小憩一会儿。
找房子的路是艰辛的,一个单身的女人独自带着一个孩子的生活并不好过,何云初坚持不懈但找了一整天,终于在一家披萨店的二楼为她和宝宝找到了一间住处。
何云初在国外的一举一动都尽在程御瑾的掌控之中,得知她并没有去自己安排的住处时,程御瑾便暗中加派了人手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