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些什么?明明都已经离婚了,却还要把她困在身边。以她的性格,应该会难以接受吧,可就算再难受,她也要忍耐下去,一定要忍耐下去。
“御瑾哥哥,你有没有听见人家在说什么。”许青柠见程御瑾的心思根本没有在听她讲话上,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
看来程御瑾的心里还是有那个贱人的位置。不然,他怎么会以那样的眼神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哼,不过没有关系,等她成为这个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之后,她会把那个贱人赶出去,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程御瑾的生命里。
“怎么了?”程御瑾默默地收回了探索的目光,眼底恢复一片晴朗,扭过头看着许青柠。
“婚礼的捧花还没有定下,你陪我下楼去选一下捧花吧。”许青柠甜甜的笑着。
程御瑾点了点头,陪着许青柠下了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许青柠阴狠的盯着那扇门,何云初,咱们走着瞧。
走廊尽头的房间内,窗帘紧闭着,透不进一丝的光亮。
何云初一个人蜷缩在床边,紧紧的抱着自己。她总是无时无刻的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孩子,他还没有好好的感受过这世界的精彩,还没有感受过来自母亲的温暖,就这样离开了。
无数个夜晚她都从噩梦中惊醒,她梦见那个孩子向她伸着双手叫她妈妈。
他在怪她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既然留不住,为何还要残忍的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又满是遗憾的离开。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何云初默默地低着头,任由眼眶里的泪水滑落,浸湿了她的脸庞。
也许她跟程御瑾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他们两个也许本就不应该在一起。这样,她的孩子就会投胎到别的普通家庭当中,平安幸福的过完一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出生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看自己的爸爸妈妈,便离开了人世。
何云初已经连续几天不吃不喝,瘦得像个鬼一样。又因为成天拉着窗帘见不到阳光。从前白里透红的雪肤,此时却透着一股病态。整个人单薄的像一张纸片,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家里的保姆看见曾经活泼开朗的女主人竟变成了这副模样,实在于心不忍。
在她送食物进去的时候见何云初还是像刚回来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坐在角落里,宛如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一般,她看不下去的将餐盘放在一旁,走上前擅自拉开了窗帘。
大片大片的阳光洒进黑暗以久的房间,照亮了每一个角落。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照的何云初的眼睛有些刺痛,逼得她眯起双眼。
保姆转身蹲坐在何云初的面前,柔声劝说。“人死不能复生。您现在这样折磨自己,让去了的宝宝看见自己的母亲居然是这副模样,您觉得他会开心吗?想开一点,如果你们真的有缘,他会再次投胎来找您做母亲的。”
听到这儿,何云初的眼睛微微有了一丝光亮,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保姆。
“您这是何苦呢?您这样伤害自己,只会让爱你的人伤心,仇恨你的人更加痛苦罢了。”
仇恨?许青柠吗?恐怕自己这副样子最开心的人便是她了吧。何云初有些自嘲地想。
保姆见状默默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她的孩子真的会再来找她吗?保姆的一番话让何云初微微振作了一些。
她吃光了餐盘里所有的食物。之后的每一天都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时不时的还做一些运动。
她在养精蓄锐,因为她已暗暗的在心里做好了打算。
等到程御瑾的婚礼结束,她就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伤心的地方,再也不回来。
而另一边,程御瑾一面假意配合着许青柠,精心筹备着两人的婚礼,让她放松警惕,一面暗地里派人秘密寻找着许青柠藏匿孩子的地方。
许青柠隔三差五的便会去自己的小公寓看望程御瑾和何云初的孩子。
小小的摇篮里,白白胖胖的小肉团正酣然入睡,对于临近眼前的危险毫不自知。
许青柠的双眼有些空洞的盯着正在熟睡中的小婴儿,曾经她的孩子也是这般乖巧,从不像别的孩子般哭闹。
可上天不公,残忍的夺走了她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却让这个小孽种活得如此安然。凭什么?许青柠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她的手缓缓的伸向了婴儿脆弱的脖子,环成一圈慢慢的收紧。
睡梦中的婴儿感受到了不舒服,本能的啼哭了起来。但随着许青柠慢慢收紧的手起哭声也越来越弱,就在他快要完全窒息的时候,许青柠忽然松开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