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猛然推翻桌案上的东西,开始乱砸一气。
一时“噼里啪啦”的声响,惊得仆役们心惊胆战。生怕这位脾气暴躁的郡主,下一个砸的就不是东西了,而是他们。
“郡主,为着您的伤口着想,还是请您将每夜用的香囊交给微臣查验。”吴思钧却无动于衷,一反常态地不再让她,语气也稍显强硬。
“你!”付梦晗砸东西不够,见吴思钧不肯松口,猛地上前一步,对着他就是一推,“本郡主就不给你!不给!”
吴思钧没有作抵挡,被她一下推撞在药柜上,连带着将药柜上的瓶瓶罐罐也撞掉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其中一个瓶子的碎片弹起,在吴思钧的手上划了一下,瞬间造成了一道血痕。
“梦晗!”
看着付梦晗莫名其妙地失常,阮歌知道这是她惯以凶狠掩盖自己无助的方式,更是对此事疑惑不解。
她转瞬移到吴思钧身前,擒住付梦晗的双手,用了些劲固住她,“好了!你推吴副首做什么,他只是要看一下你的香囊,是为着你好,明白吗!”
“不要,不要,歌姐姐不要!”
付梦晗拼命挣脱着双手,抬起来头时,目中露了怯,这一次是真的用求情的目光望着阮歌,眼眶里都带了湿。
阮歌觉察出不对劲,往日里,付梦晗再耍泼搅浑,也不会她还在这,就敢如此蛮横不讲道理。
她望了吴思钧一眼,他正接过小厮递来的纱布,往手上缠绑着,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便给他递了个眼神,拉着付梦晗往了宫医处的后院去。
付梦晗的那个贴身丫鬟尚在门口候着,这事绝不能被她知道。她若带她出去,有木兰在中间挡着,她就更问不出来她什么。
不明所以地医官和仆役,看到她们要去后院,都害怕郡主去了,会把晒在院子的各类名贵草药破坏完,就一个个踌躇着,想先去抢救出来。
却都被吴思钧拦下了,他看得出付梦晗很怕阮歌,知道单是阮歌在,她应该就不敢再闹事。
...
阮歌带付梦晗至了一处僻静地方,看着已哭花了妆容的她,过了会儿子,等她平静一些,才轻声缓道,“都叫你受了伤以后别上妆,怕这些胭脂污糟了你的伤口,你非是不听,看吧,现成了一个花脸猫。”
付梦晗一听,忙把脸抬起来望着天,不让泪水继续滴下来,仍带着抽泣道,“人家天天都要跟你待在一块,上了妆尚无你好看,再不上,你要我怎么跟你出门!要不,你就答应每天都戴个面罩,把你的脸都遮起来,那我就可以不上妆!”
“你啊,”阮歌无奈地笑笑,解下腰间绣绢,替她擦拭着面庞,“这些都是小事。先说说,你的夜用香囊,究竟怎么回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
付梦晗双唇紧抿,四下看了看无他人,满面羞红了得靠近阮歌耳边,忸怩着开了口,“那,那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