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一颗滚了满面尘灰,已毫无血色的人头,“我们的主官已经被你们斩杀了,可这女人一来就是被他独占着的,她根本没理由指认我!我们中根本就没有人碰过她!”
这话有一些可信度,通常像江月眠这样的绝色,在作为战利品时,往往都是被上官独自霸占,不会留给nbsp;有不少人相信了那人的话,纷纷看向了江月眠。
江月眠昂首,决意的目光冰冷地剜着他,“村中的男人,几乎都被你们杀光了,女人们要逃,就被你们抓回来毒打,你闯进过秦二嫂家中多少次,欺辱过她多少次,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
她并没有正面回应有关自身的问题,而是道出了他的另一项罪行。
“大人,”她回首向蒋简道,“秦二嫂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也是被他高举起来摔死的!”
“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你都是跟在主官的身边,被他霸占着,别人的事,你怎么知道!你管得着吗!”
那人还在争辩,自以为可以说动蒋简,能够饶自己一命。
江月眠也不反驳,只是看了一眼一直躲在周围的房墙边,观看审讯过程的几名妇女。
妇女中走出来了一人,她的双目浮肿,血红无神的眼神,似哭尽了眼泪的干涸。
“月眠说的没错,”她站到人前,眼睛却始终只凝着地面,“大人,就是他杀了我的儿子,也...侮辱了民女...”
“我...我...”那人当场被她揭穿,还想说什么,却结巴着无法再诡辩已发生的事实。
现在,没人再相信他的谎言了。
“割了他的舌头,拉过去,凌迟!”
蒋简挥了挥手,站在他背后的人,就一把提起他的下颚,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顷刻钻进他的口齿,割下了半截舌头,甩出一片的鲜血。
“呜!呜!”
那人再说不出话,满嘴的血液混着唾液不停垂下,旁边同他一块的人看着,喉结都上下不安地滚动着,仿佛自己的舌头被人割了去。
两个士兵脱了他的上衣,开始行刑,每剐下一刀,他的嗓里都发出令跪地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粗噶,不过多久,就又有人主动抬手认罪。
“你们,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都没犯过事!”蒋简望着还剩下的不到十个人,‘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见没有人再举手,其他的一些妇女,也在江月眠和秦二嫂的之后,慢慢地站了出来。
原先羞怯难当的她们,有了别人带头,也不想放过了那些杀了她们丈夫、孩子、兄弟、父母的匪人,挨个地指认了几人。
蒋简下了命,被指认的人,任他们怎么求饶后悔,也没有答应给个痛快,全部被扒开了上衣,一刀一刀的割肉剐皮。
等处置完了这些人,被抓的五六十个徐卓军,只剩了三个还跪在原地,蒋简盯着他们,招了下手,让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刀撤了下去。
从最初抓到这些人的时候,他就看到,只有这三人面上的惧色,不同于其他人那般得惊恐,而是有底气的,没出声求过一次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