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气急了,当天就去告了乡里的乡官,让他为奴婢做主,可那乡官也是个吃官粮不做事的伪君子!就知道让我们自己调解,他根本连面都不出!”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何况一个乡官,阮歌听不艳形容的蜂农,猜到他八成是个在当地混得久了,吃便宜吃多了的人,和乡里的乡官估计交际得也不少了。
越小的官大多越不怎么作为,尽可能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基本上不涉及自己的利益,就不会做什么实事。
那蜂农指不定还给过乡官什么好处,不艳一个小女子哪里斗得过。
“哎,就几个银钱的事,亏了就亏了吧,你耽误了那么久不回府里,也没个信儿,让我和歌姑娘都担着心。”
芷言是不爱惹事的性子,不明白她为何那么较真,“歌姑娘都差点让我去报官找你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芷言姐姐,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再说,我又没错,错的是那不诚信的蜂农,凭啥我还得自认亏了,不去讨公道哩!”不艳忿忿不平道。
“不错,”阮歌赞同得看了一眼不艳,“没有理由要惯着那些奸商,不艳不是没掏钱给他,价格说好了,他答应给什么就该给什么,而不能在背后动手脚。”
“就是!”不艳见歌夫人都认同自己,委屈的眼光变得无比欢喜。
“不过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你这一脸包是怎么回事?”阮歌把她脸上半掉不掉的瓜叶取下,有些无奈,听了这么久都没听到重点。
“嗯...奴婢气不过嘛,就冲进了他的养蜂林,拿竹竿子打了他好多蜂窝,他这下才知道急了,一路上跟着奴婢屁股后头追!”
“啊...你这是要跟他同归于尽啊!就为了争口气?”芷言更是无法理解。
“那...那不是在气头上嘛,歌夫人,您说是不是?”不艳以为阮歌还会站在她这边。
阮歌目露不可思议,摆摆头,“不是,我也认同不了你了,你说不能放任蜂农的行为,那不错,可为了一股气,冲进蜂里,打蜂窝把自己蜇成这样,你是自作自受!”
不艳噘高了嘴,目中的欢喜又黯淡下去,“好嘛...都是奴婢的错...”
“要说错,当然是蜂农错在先,还连带着乡官欺负你一个女子,”阮歌心思一转,道,“罢了。”
阮歌目露不可思议,摆摆头,“不是,我也认同不了你了,你说不能放任
“要说错,当然是蜂农错在先,还连带着乡官欺负你一个女子,”阮歌心思一转,道,“罢了,这几日在府中待得也烦闷,我同芷言随你出去一日,就去那蜂农的蜂林瞧瞧。”
“歌夫人,您也想...去打蜂窝?”不艳迅速地摇头如打抖,“您想去,奴婢可以带您去,可您要是想打,奴婢就不奉陪了,奴婢的这一身伤,还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