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芳白净的瓜子脸上，弯弯的眉毛，水灵灵的眼睛，还嵌着一个肉圆圆的小翘鼻，她嘟起嘴看向阮歌，“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芷言走了过来，笑着道，“乐芳，这是歌夫人。”
“歌夫人？”
乐芳乌黑的眼珠挺神气的转来转去，“宫里的人的不是说，歌夫人形貌如男吗...你...”
“你是个漂亮姐姐啊...芷言姐姐...她真的是歌夫人？”
“是呀。”
芷言终于有机会让乐芳看到歌姑娘了，就算是童言无忌，她也不想有人用那样的字眼，诋毁她家姑娘。
“咦...”乐芳蹦蹦跳跳地绕在阮歌身边，梳着两个小揪揪的脑袋歪倚在右肩头，就这么仰看着她。
两个圆碌碌的大眼睛顽皮地冲她眨巴着，显露出一副淘气相，让人一看见她，就会从心眼里喜欢她。
乐芳看了她好一会儿，咯咯笑起来，嘴瓣中间有个深深得小窝窝。
“娘亲~娘亲~你来看歌夫人！”她嚷起来的声音像黄莺打蹄，踏着她的豆绿色小鞋子，就向了屋内跑。
阮歌和芷言对视了一眼，浮出了一丝笑，屋内传出的声响，却又让她这丝笑凝在了面上。
“嚷什么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出去！出去！外边玩去！”
两句尖利的女声，伴随着乐芳略显沉重的步伐，又踏出了门外，她嘴巴撅起，眼神却像习以为常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