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内,徐卓又用了各种鬼蜮伎俩,诈巧诡谋,却都被一一破解,派出去的兵均是损失惨重。
他的兵先前回来告知他,姬逸之武功平常,一般精锐都能伤的了他,难道竟是个四肢简单,思维强大,未临过战场,还能自学成才的军事奇人?
徐卓停止了派兵,他要亲自会会,这个从曲沃来的公子爷。
营地外宁静了三天,箭楼上的卫兵无聊到开始比谁打的蚊子多,蒋简和同伴们巡视到此类现象,就抓出典型来,严厉批评。
要他们别忘了,徐卓派到营外的兵就是因出现了这般情形,才受了埋伏,被一网打尽。
同前三日一样,烈日刚出了山头,热气就笼罩住了整个军营,无风无雨,晒得铁衣发烫,箭楼上的士兵悄悄地数着自己打死的战利品。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
箭楼忽的有了一些晃动,轻微的摇震,士兵靠住楼柱,“天...天灾?”
倏忽,他眺望到远方的地平线上,漫过了一片黑云,待离得近了,才看清是铺天盖地的人头,望不到边际的齐整方阵。
阵中举着飘展的高旗,上有硕大的徐字,鼓声突起震天,号角陡然响起,他瞪大了眼珠,吓得汗毛卓竖,抖若筛糠。
同声落下的脚步,离他越近,他越感觉得到,大地震晃的明显。
“徐...徐卓来了!徐卓...好多人!好多人!”
从未正式面临过大军进发营寨的场面,士兵的舌头都在打颤,哆哆嗦嗦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晋国不幸,纲常失统,虐流百姓!卓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
“凡我同袍,齐心戮力,必无二志!”铁甲护面,深铁盔铠的士兵气势汹足的喊着口号,向着营寨进攻。
姬逸之和蒋简登上望楼,五百余老教头们安抚着内心被吓得溃缩的士兵,鼓励着磨刀霍霍想要初偿正面交战的新军。
徐卓勒马上前,亲口叫阵,“姬逸之,想我徐氏世代忠良,不是我想反!是晋王姬璘逼得我反!不是万千百姓想反,是受不了压迫,不得不反!”
“徐卓,你既已言‘世代忠良,’就别辱了祖上清白,执迷不悟,”姬逸之寒眸骤凛,“更别以为民请命为由,害尽临城军民!”
“姬璘的小儿!你我多说无益,天理向谁,待你战败便知!”
徐卓爆声大喝:“进攻!”
近万只箭矢听这一声令下,转瞬齐发,压压欺上营寨。
姬逸之亦下令弓弩射击,营地占据高处,又有箭楼,将徐卓的先头部队强硬逼退了五十步。
蒋简观着箭势,眉头一紧,下了望楼,赶回帐中,拿出阮歌要他带给姬逸之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