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眼珠子一转，“但是我们年轻时在一起，携手相伴到老，就不一样了，看着对方一点点老去，一点点变丑，互相忍受，公平公正。”
方致尧有些沮丧，好不容易营造的暧昧和悸动，被莫名其妙的闲聊败得一干二净。
苏菀却眯着眼睛坏笑起来，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主动亲吻起他的眼睛，鼻子，嘴唇……
她想要的欢愉，终于缓缓拉开序幕……
一番酣战过后，苏菀又累又痛，瘫软着喘着气。
方致尧紧贴着她的后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弄着她的长发，讶异地说道：“原来你是第一次。”
苏菀发出一声微弱的回音，“嗯。”
“没想到会这么快乐。”
没有回应。
他探过身一看，她呼吸绵长，早已睡着了，皎洁秀丽的面孔，如婴儿一般，看着就叫人喜欢。
第二天起床，傻子都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甜蜜，一点点小事，俩人都可以傻气地笑作一团，即使当着长辈的面，两人亦忍不住眉目传情。
方致尧的视线在苏菀身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一脸的怜爱，方太太看在眼内，识趣地离开，给两人创造私人空间。
法国的三月，天气还带着点丝丝的寒气，午餐过后，方致尧要带苏菀去酒店的暖水池游泳。
苏菀一个劲推辞，“我不要，我怕水。”
方致尧一个劲地向她打包票，“有我在，别怕。”
“不要。”苏菀态度很坚决。
“那里换了泳衣，在旁边陪我。”方致尧决心曲线救国。
苏菀不忍心拂他的好意，很小的一件事，她能做到，何必让他不开心。
换好泳衣，到了泳池，她才知道方致尧用意何在。
好家伙，他完全是在尽情炫耀他的身体资本。
不得不说，他身材是真的好，全身看不到一丝赘肉，宽肩膀，细腰身，肩膀到腰腹是一个漂亮的V字，光洁的皮肤上挂满水珠，令人过目难忘。
偏偏他只穿一条泳裤，想到昨晚，苏菀面孔发烫，耳朵都跟着烧起来。
方致尧伏在池边，上下打量她，“你是不是拿错了，穿了人家老奶奶的泳衣？”
苏菀没带泳衣，现挑了件颇为保守的黑色连身泳衣。
“你不懂，这叫复古风。”她拿眼睛斜他，“我穿着不好看？”
方致尧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好看，最关键是安全。”
苏菀学他的样子坏笑，“行，我这就去换套只有两根绳子的比基尼。”
“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没品味。”方致尧举双手投降，“下来，一起游泳。”
“不要。”苏菀别转面孔，不去看他。
方致尧趁其不备，抓住她的脚踝，使劲一拉。
苏菀尖叫一声，噗通掉入泳池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正在她手足无措，胡乱挣扎时，身体已被人抱着，浮出水面。
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恐惧地大叫：“不要不要！”
“你真的不会游泳？”
“我说过了，我怕水。”她整个人蜷缩着，挂在方致尧脖子上，不肯下来。
方致尧扬起一道眉毛，故意调侃她：“我看你每天喝水，洗澡，离不开水，怎么会怕水？”
“你不要偷换概念。”她蛮横地命令道：“快抱我上去。”
方致尧啼笑皆非道：“这个深度，你站起来，头都在外面，你怕什么？”
苏菀一伸脚，足尖碰到池底，扶着他的胳膊，站直身体，果然，肩膀都在水面上，顿时，囧到不行，嘴上却要说：“你不早点告诉我。”
“还怕水吗？”他笑嘻嘻地看着她。
奇怪，有他在身边，她变得不再那么惧怕水。
她试着在水中动了动，蓝色的水流在她身边流转，就像是无数张温柔的唇在亲吻她的肌肤，说不出的舒服。
真是令人诡异的感触，她情不自禁笑起来。
“笑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在水里，也没我想的那么可怕。”
“本来就不可怕，来，让我教你游泳。”
苏菀本就聪明，再加上方致尧教得细致，耐心，一个下午，她就学会了自由泳，虽然换气还不是那么熟练。
只见她一会儿潜入水底，一会儿浮出水面，像小孩一样，折腾来折腾去，玩得不亦乐乎，直到累得不行，才肯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