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的呼吸好不容易理顺，又被他吻乱了。
“你……坏……唔……”
过往九王爷行事如风，今夜却慢条斯理，没打招呼单刀赴会了，这会儿又轻拢慢捻，小刀子割肉磨死她似的。
龙凤呈祥的蜡烛垂落了一身的珊瑚，渐渐低矮了身形，但寝殿中哧哧的声音依然频频，九王爷不知疲倦地开垦掠夺，晏晏最初与之抗衡势均力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落入了颓势。
屏着一口气，任由他纵贯东西。犹如八月十八的钱塘潮，清潮澎湃，却打不散纠缠交叠的彼此。不知道他要了几次，九王爷从不节制，大有竭泽而渔的况味。
晏晏在热浪中晕了过去，他慌张地抱着她，想喊人，可满室都是潮腻，到底也是要面子的，他摇了摇她，道：“晏晏，醒醒……我错了，下回收敛些。”
大抵还有些知觉，她缓缓睁开了眼，杏雨梨云般的脸盘，看一眼便是春心**漾。今夜要够了，该消停休整了。“你……不是好人。”
他点点头认下，道：“我不是好人，向你赔罪，你怎么罚我都成。”
她嘟着嘴想了下，还能怎么罚，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就算都舍得，也是打不过，骂不过的。跟九王爷干架，她什么时候赢过。
知道晏晏那点扭捏是助兴罢了，也不是真的生气，他亲亲热热地靠过去，精实的胸膛抵着绵软的胸，他笑道：“你瞧，我们肥瘦分明。”
她作势要拍他，被他抓住了手指含在嘴里咂了下，道：“王妃真好吃，哪儿都这么美味，本王飨足了，王妃觉得如何？若是不够，本王再发发力配合也是可以的。咱们是夫妻，让你满意，是本王的责任与义务。”
她没力气跟他对垒，水平高低相距甚远，还是认栽俯首稳妥些。嘴角往下一沉，道：“说好你头茬割我，让我二茬割你，怎么每回都是你割我，什么时候轮到我割你？言而无信，亏你还是个王爷。”
“话都被你说尽了。”百里牧修养心极好，横竖他是满足到定点了，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便是如此，只要能跟晏晏日日厮混，谁还稀罕做皇帝。做皇帝掌握生杀大权，还可以名正言顺多睡女人，他都不稀罕，一个女人就塞满了他整个大心，再来一个就破了，撑不下作罢。
他好声好气，道：“是你说的，别当你是韭菜，什么一茬茬的。”
她揉酸楚到融化的腰，唉声叹气道：“可我没力气了，坐都坐不起来。”
瞧他憋屈的小模样就受不住，好不容易按捺下的情绪，好似又被按到机簧。“够了，不许造次，退下退下！”
他笑道：“怕什么，父皇特准明日休沐，本王还能与王妃再切磋三百回合。”
晏晏举白旗投降，缩着身子往里去，道：“我怕了你了，算你赢好不好。你是不是非要整得我明日下不了床，才高兴呀。让府上的人看我笑话么。”
他说谁敢，的确没人敢在面上流露一丝不恭敬，可背后编排的话就说不好了。威严的确有适当的镇压作用，但是闲言碎语关不住，透点缝隙就能四散而去。
九王爷在大婚行礼上等不及主动迎接王妃，这件事大家肚里都暗笑，估摸着九王爷将来的婚姻之路，多半处于劣势下峰，大概要步五王爷后尘，又是个惧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