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铮说冤枉,晏晏不信,道:“你不为难她,把她带出去做什么。”这会儿脑袋一团浆糊,突然灵光乍现,“难道你想勒索我?”
百里铮哭笑不得,这个脑回路倒是也合情合理,她大庭广众露富,跟班就被带走了,在醉汉的合理推测之下,也许还真是勒索。“我勒索你做什么,我比你有钱。”
晏晏豪气干云,仗义起来没谱。“那你让那只乌鸦放了我跟班,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大爷我奉陪!”
乌……鸦。
百里铮差点笑破肚皮,鲁立的确长了张黑脸,看多了也无妨,冷不防被人在皮相上进行了精准的总结,他怕自己将来是无法正视他的近身了。
他朝外面看了眼,道:“小郎君说了,放了那跟班。”
宋喜撒丫子就跑,倒不是她不讲义气,只不过跟了晏晏这许久,大抵也有些眼力劲,趁着还能跑掉,赶紧去搬救兵要紧。希望救兵来之前,她家主子还能全须全尾地活着。
百里铮好声好气道:“你别急,我就想跟你交个朋友。”
晏晏拧着眉,抬起头瞧他眼神充满狐疑,只不过这双桃花眼在桑落酒的浸润之后,即便是怀疑也沾染了妩媚。“我不需要……朋友的。”
百里铮感到震心,疏忽之间喉头哽住难以言说的失落。这么诱人的眼神,配在一个男人身上,就算这小郎君看着不男不女,换上女儿的打扮,兴许能以假乱真,可他毕竟是钢铁直男,不能就这么贪恋后/庭呀。
一边排斥自己天崩地裂的情绪,一边又忍不住要跟他继续纠缠。“那你需要什么?”
晏晏嘿嘿地笑,道:“我又不认识你,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脚步已经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了,软绵绵的,好似走一步要扭三扭,花枝一摇,百里铮更是受不了这番撩拨。
走了两步,脚腕子打颤,百里铮连忙快步上去搀扶,肌肤相触的一刹那,犹如电光火石。晏晏嫌弃地甩了甩开,他怕她摔倒,仍旧握着她的手腕,心下却十分彷徨。
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呐喊,本王喜欢的是女人,本王自小喜欢的就是女人,本王是直的!
他好不容易透了口气,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便问晏晏道:“小郎君,你府上可有姊妹?”
晏晏不满耷拉嘴角,道:“都说了,喊我大爷,否则我不应你。”
百里铮闻言尴尬地摸了下后颈,大爷实在喊不出口,转念一想,何必跟醉酒的人较真拌嘴,永远都是鸡同鸭讲。“大……大爷,你府上可有姊妹?”
晏晏抓了抓后脑勺,记忆裹在云雾中了,记不得了,只觉得此时体内热血迸流,憋闷得透不过气,很想去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