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光抱起她就往偏殿榻上送去,衣衫尽碎了一地,两人交叠成不同的姿势,激烈挣扎仿似从未有过的天雷地火,直到宣泄完体内最后的一丝奔流的热望。
两人相拥而卧,这是他们相守的第十二个年头,遥光白天守着他的伏天寺,兰月夜晚守着她的遥光郎君。
兰月侧过脸,亲了亲遥光挺直的鼻尖,道:“郎君,我们会不会被上天惩罚?”
遥光笑了笑,道:“天上的佛自己还生儿育女,怎么就不许世人效仿了。你且放心吧,若是有天谴,我一人生受了,与你何干。”
兰月不服,道:“若有天谴,自然是让我受的,谁让我引了你,败坏了你的清誉,沾了你的清白之身。”
遥光抚着兰月的耳垂,道:“你是上天的恩赐,若是没有你,我还是尘世中蝇营狗苟的尘埃,哪里能体会到这样极致的快乐。”
“你怎么还是这样年轻,十二年了,一点都没有变。”兰月留恋地看着遥光的年轻俊秀的脸庞,一如十二年前初识那样,她联想自身,不免哀伤道,“可我却变了,我会老的。如今二十八岁了,再过十二年就四十岁了,恐怕陪不了你几年了。”
遥光爱怜地吻住她的眉心,慰声道:“你一点都不老,还是和十二年前一样,是最好看的小姑娘。”
兰月是个通透人,从十二年前北山下的相遇,她就倾心托付,那个时候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睡了这个天下最神秘莫测的男人。如今心愿达成,与他成就了一段十二年的夜里姻缘,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她枕在遥光胸膛上,完事后两人轻轻悄悄地说会儿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那位九王爷在禅语寒天呆了七天,浑身是伤,居然不在厢房中静养,他这是要去哪儿忙活了?”
遥光会心一笑道:“谁知道,心许跟我一样,有别的正事要忙。”
一只点了火的大手搭在兰月慢慢摩挲,忽而擦了火似的,水火交容,遥光暧昧一笑,道:“你瞧,我这不是又要忙活了么。”
话音未落,他便又翻身将兰月盖住,兰月笑容清浅,最爱的就是这般鱼水欢。
漏夜更深了,窗外的雪依然簌簌而落,晏晏从不知道这雪能下得如此没完没了。
农舍静谧,推开支窗往外看,雪地上没有脚印,她心下了然,今夜她等不到她的归人了。这些日子她只能自己打发,强压着心中的忐忑,每天都在等待百里牧的消息,派出去的二十个精锐之卒至今都没有人回来,可见上北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好在九王府中带了足够多的东西,光是看书消闲,她就能用上好几年的时间。
晏晏打开了书卷,看了两眼,微微欠了欠身,发觉身子有点绵软,索性选了个侧卧的姿势躺下睡着了。
她大抵是睡蒙了,亦或是太想念一个人,以至于眼里梦里都是他。只不过这个梦说起来太羞愧,她居然做了个春梦,百里牧在她身上放火,她还甘之如饴。不管他做什么,只要能看到他平安无恙,她就任由他予取予求。
梦境着实太过真实,甚至他强蛮地在她体内打桩,勾起的震慑和舒适感,让她浑身一个机灵,多想醒过来,又害怕醒过来,怕睁开双眼,梦散了,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