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道了声,“没有。”
百里牧却说正好,晏晏自觉又被他下套了。“我给你上药呗。”
如今一听上药两个字,晏晏就羞臊不已,哪回安安分分给她上过药,每回都是拨得她死去活来的,最终总是得逞多,九王爷几乎是不走空趟的。
晏晏又问道:“您先别忙着上药,那我问你,我要是身上好利索了呢?”
百里牧回道:“好利索了更好,咱们正好行周公之礼。”
晏晏实在抗拒不了他这种无赖行径,每次都被榨干得毫无还手的余地。“正话反话都您一人说全了,我说不过您。”
百里牧柔声如水,潺潺流过晏晏的耳际,道:“说不过就做嘛。”
晏晏指了指安车外,错落有致的马蹄声,道:“外面有人。”
百里牧更加肆无忌惮,解开太监宫服领口的纽襻,探手滑入晏晏的衣襟,道:“怕什么,能护在外面的都是亲信,谁还不知道咱俩那点事儿。”
又是这般恬不知耻的讨要,晏晏觉得自己陷入了无底洞,可偏生自己无法拒绝。百里牧情深而上,吻住了晏晏的莹唇,咂了咂味道,那是奇好的。
茶壶呼呼的声响,壶盖蹿起,水声噗噗。
晏晏拍了拍百里牧的肩膀,从他钳制的拥抱中透了口气,道:“您的茶快要煮干了,快去看看。”
百里牧笑道:“这茶壶可真不懂事,没看到我正在办大事么。”
晏晏两手拢在领口,赶紧把解开的纽襻扣上,道:“您能不能安分喝点茶,我这儿有凉果,分您一点。”
他不依不饶道:“我又不是姑娘,吃什么凉果。我要吃你。”
晏晏力气不够大,撼动不得他,唯有继续劝说道:“您这是竭泽而渔,仔细坏了根基。”
百里牧倒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认为晏晏担心现在纵情过度,将来要守活寡,便坏笑道:“你放心,我龙精虎猛的,就算顿顿吃你,也能让你享用百年的。”
晏晏道:“又不是乌龟,岂能活百年的。”
百里牧说不上两句兴致又起了,吮着晏晏软拖拖的耳垂子,道:“可口,好吃。我开了胃了,要吃正餐了。”
晏晏想躲也无处去,车厢统共这么大,翻不出九王爷的五指山。她推了推百里牧道:“那您快把桌上的小火炉熄了,万一着火了,您可没有百年的命。”
百里牧衣袖一扬,准确无误地灭了小活路,茶壶登时就安静下来,冒着袅袅的热气。“这回没有妨碍了吧,我该专心吃你了吧。”
晏晏还是犹豫,倒不是身子上不受力,而是心绪不宁。“您还记着这趟北上的要务么?”
百里牧说记得,道:“上伏天寺祈福。”
晏晏道:“您上寺庙祈福,那您是不是该虔诚些,恪守本分,收敛杂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