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从百里牧的钳制中透了口气,道:“我害怕。”
百里牧蓦然停驻热吻的动作,双手撑着擎在她上空,问道:“你怕什么?”
晏晏咬了下嘴角,羞赧道:“怕疼。”
百里牧莫名感到高兴,亲亲吻吻的怎么会疼,柔柔滑滑的感觉,满腹都是舒坦,晏晏是想到更深的程度。
彼此爱慕,互相约定厮守终生,总免不得要走到最后那一步,他的心思不野,原也想循序渐进,今夜本来只打算亲亲嘴唇便作罢。
谁知他被欲望推着走,强蛮的舌撬开了晏晏的唇舌,一手还霸道地撕了人家的亵衣,热吻蔓延而下,几乎要顺到了峰巅之上。
眼角零落了一滴水光,百里牧看了心头一颤,生怕真的弄疼她似的。“怎么会疼,我就是亲亲你罢了,你喜不喜欢我亲你呀?”
晏晏认真地颔首,两人都到了这番天地,害羞也无济于事,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招来的,不仅不懊恼,反而满心欢喜。
可这欢喜不过一刹那,看到满床的狼藉,心里骤然不是滋味,她轻轻蹙了蹙眉头。
百里牧见状,抬手揉开她的眉心,道:“我让你不开心了么,是不是冒犯你了,你不喜欢这样?”
晏晏说不是,她喜欢百里牧跟她这般亲近,天地间只有他们这样亲密无间最好,可他是富贵滔天的王爷,身边永远环绕着无穷无尽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
她羡慕那个失踪的大江国皇后顾夭夭,尉迟云臻即便有千万种阴损害人的招数,对于自己的妻子是绝对的忠贞坚守。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折腾死人了,百里牧轻柔地掰过晏晏的脸,凑过去吻了吻,灼热的眼神中藏着无边的宠溺,道:“心里有话不要憋着,如果有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省得我胡思乱想。”
晏晏不隐瞒,心里有话憋着难受,道:“您跟沅芳也那样么?”
百里牧明白晏晏所指,吃醋的小样真叫他着迷了,他故意装傻,问道:“哪样呀?”
“就是……”晏晏开不了口,索性两手向上把百里牧的脖颈往下一勾,送了花瓣似的软唇啄了口。“就是这样么。”
百里牧没有当即回答,任由她误会一阵子,让一腔子酸水流遍全身,后槽牙泛起微酸,他施施然道:“沅芳嘛,就是个幌子,我没有动过她。”
晏晏难以想象,分明就是过了一晚上,回到了海棠春宴,沅芳还得瑟了好一阵子,难不成都是为了故意示威。“那您……那您还要抬举她坐充德的位置?”
百里牧觉得晏晏这人就是猪八戒回头倒打一耙,道:“那是我说的么,那不是你非要抬举她的么,什么三品四品的,总要给人家一个说法。”
晏晏一听有转机,还不赶紧扫清前路,但她说法还是讲究的,不提自己妒忌心作祟,偏生往一碗水要端平的方向扯。“既然您都没动过,要是贸然抬举了位分,对瑶琴就不公平了。”
百里牧揽着晏晏往胸口塞,今日的便宜算是沾够了,再这么亲亲我我下去,恐怕是一定要弄疼她了。“你怕疼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