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所有案子里的参与者,均一一对应受罚。
徽州知府这才扬眉吐气!
你们这群杀千刀的,如此三番五次折腾本府,多少总得叫尔等杀才付出点代价罢!
然而行刑那天,杨肖却在刑场上又闹起来!他大喊自己冤枉,说这一切都是西厂汪督公的指使,他只是按照汪大人吩咐招办!
监斩官一看这还了得,不管如今还提前半个时辰,大喊一声:“时辰到,立即行刑!”
于是侩子手举起鬼头刀一挥,杨肖顿时人头落地,喊冤声也戛然而止。监斩官见状,这才擦了把冷汗!
杜青认字有限,不过靠着连看带蒙,她倒也看了个大概明白。只是卷宗最后一句话她不明白,问道:
“贺百户,那姓杨的怎么说是西厂要他犯的案呢?还有,这边徽州府的案子已经结了,那冀州府的推官又是为什么要撤换?还有那个骂冀州官场的疑犯……”
贺存瑁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真是笨死了!”
“你还记不记得驿站里我们遇见汪直,和他说起来的七杀局?”
“当然记得呀!”
杜青叫道:“那不都是那俩北元男女干的么,和这徽州官府断案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贺存瑁恨铁不成钢的瞪她:“那都是北元人在里头搅局,才把案子越搅和越乱,差点闹出民变!”
“啊?!”杜青吃惊不小。
“杨肖一个小小文吏,若背后无人指点撺掇,如何有那般大的能耐,敢去官府翻来覆去告状不停?”
“只怕他到死也是个糊涂鬼,以为真是汪直派人指使他干的,以为他是为西厂效劳呢!”
“汪直派人……你是说——赤木和娜仁?”杜青眼珠一转,也想到了。
“你终于还不算太笨!”贺存瑁翻了她一个白眼。
“还有冀州的贪污案,也因此扯出来了。徐七爷明面上牵制他们注意力,李千户暗地里居然查出牵连了大半个冀州府官场的大案!你道可怕不可怕?都烂了根了!”
杜青唏嘘不已:“他们还不够有钱么?家里银子多的快堆烂了,还要贪!”
“皇上震怒,吩咐定要严查到底。咱们查检百户已经开始带人过去了。咱们皇上最恨贪污,发现了就是抄家灭族之罪。我看这回呐,又有几个大官要完了!”
贺存瑁幽幽说着,顺便看了一眼窗外来回踱步的女子人影。
“可是,我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太对。”杜青喃喃自语道。
贺存瑁目光一冷:“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发现倒是没有。”杜青沉吟道:“就是有个感觉吧,总觉得北元人派这俩奸细过来,这么大费周折就为了搅和?应该不止这样简单?”
“……也可能是我疑心太重。贺百户你又该笑话我了吧!”杜青说着,自嘲的摇了摇头笑起来。
但贺存瑁并没笑。
他听了杜青的猜测后陷入沉思,望着窗外的目光也逐渐深沉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