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杜青想要回家探亲,贺存瑁乐得不行,立马说自己有个远房姨奶住在安平县隔壁的临西县,刚好儿,顺路!
杜青无语的看他:“我前俩月的薪米,账房总共给你支走的还剩多少了?”
贺存瑁吃饱喝足,满意的摸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你让我想想啊。”
“应该……还剩下两文?”他转了转眼珠,不确定的说道。
“什么?!”杜青立马跳起来了。
“别激动。其实本官为了给你省钱,吃食都挑最便宜的来,已经够省的了。要我说啊,主要问题还是在于你的级别太低,所以这俸禄太少了。”
“那是我的钱!”杜青直瞪眼。
“咱们两个还分什么你我,谈钱岂不是很伤和气么?俗!”
“大哥,我跟你不熟。”
“那你把本官的黑貂裘还回来。”
“我……”杜青当即就要脱下衣服甩给贺小贱人,忽然想起在安平县赌坊时,他这件貂裘听说似乎价值千金呢,于是立刻停下了动作。
“呵呵。”杜青伸伸脖子咽下一口恶气,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还是百户大人说的是,咱俩之间谁跟谁呀,提钱多俗气!”
“切。”贺存瑁翻了他个白眼。
……真他娘的怪了。杜青寻思:贺小贱人以前是多么傲娇清贵的一个人儿啊!怎么最近变得越来越狗了?
不仅狗,还很贱!
“钱的事就算了。”杜青无语了片刻,又开始强调另一件事:“那个我回家探望我爹,咱们不用一路,不方便!还是各走各的最好。”
“没事,本官不介意你麻烦事儿多。”
哎呦我这暴脾气!杜青的火不由自主就又升起来了,大声说道:“但是卑职很介意,不想跟您老人家一路,您老人家听见了吧!”
“听见了听见了。”贺存瑁挖挖耳朵:“本官又耳朵不聋。”
“嗯,那就好。”杜青满意了。
“所以才更要一路走啊!”贺存瑁大大咧咧的说道:“以后咱们还得在稽查司长期共事呢,不互相亲近着点怎么行?必须不能介意啊。”
“……”
说得真他娘的好有道理!杜青差点气破了肚皮。她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撸起袖子大声道:“不行!”
“……你我二人都是单身男子,白天同行夜里共处,万一被人瞧见认为咱俩是断袖怎么办?”她眼珠一转又想出来一个理由。
“呦,你还知道断袖?!”贺存瑁登时笑得合不拢嘴。
“那当然,贺大人以为就您有文化吗?”杜青撇嘴道:“断袖不就是龙阳之好?有什么难的,以前小爷在勾栏胡同里时姐儿们说得多了。”
“好有文化!”贺存瑁闻言,简直是心服口服啊,赶紧给他挑出个大拇指。
这小子,绝对非同凡人!
然后更加坚定了决心,一定要和杜青同行去清河。不为别的,只因李子翩亲口给他交待过,他们杜家很大可能背后有元人的身影!
其实打杜青刚来,从贺存瑁一开始就很怀疑他。但是后来随着那北元漂亮娘们儿的落网,杜峻的杀人嫌疑已经算是洗清了。然而此时锦衣卫稽查司却收集到一个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