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吧。老子哪儿来的义兄?
狐朋狗友倒有好几个。不过就他们那尿性,能认得这样飘逸的人物?
“道长,你说的哪个义兄,他姓甚名谁?”杜青忍不住发问,脑子里暗暗寻思究竟是哪个兔崽子。
“不知小友的义兄有几位?贫道说的乃是贺家的四公子贺存瑁,如今在北镇抚司里做事的。”道姑说道。
“是他!”
杜青恍然大悟:“多谢多谢!我叫杜青。贺存瑁认得,他可不是我义兄!”不管怎样,贺百户这个人情她是要记的。
“一日结义,终身为兄。”那叫长泽的道姑说着颦起了秀丽的眉毛:“江湖规矩,义气为先。这称呼上却是不可以儿戏的。”
她语气温婉,却措辞严厉。
杜青暗暗吐舌,急忙表示自己就是开个玩笑。心说话这道姑看着年龄不大,好厉害的小娘儿啊!
长泽便叫小二将桌子拼了,两人随即坐在一起叙话。
“贺四公子说你是出公务而来,敢问杜小友为何独自一人?”长泽问道。
“有天夜里遭遇刺杀,我受了伤,便和他们分散了。”杜青语焉不详的回答,并没有说出在汪府养伤的事情。
“原来如此!”
长泽眸中闪过一丝同情:“那可有抓到刺客?”
“那就不知道了。等我现在得先找到我们的人再说。”杜青并不打算和小道姑说太多。她大口大口吃着点心,觉得味道的确很不错,馅料鲜香饼皮酥脆,实在回味无穷。
两盘点心下肚,杜青打着饱嗝和道姑告辞:“多谢道长的点心,咱们就此别过罢!”
她拾起凳子上的佩刀,又冲小道姑长泽挑了挑眉毛说道:
“那个道长啊,回头记得替我向贺……哦不,向我义兄问个好!”
说完,她拱了拱手,拿起佩刀一撩前襟便转身离开,姿态甚是飘逸潇洒,看得长泽心中一动。
这小子……
也太不讲究了!好歹本道长也是替他义兄看他来的,怎么这样啊,吃完喝完,拍拍屁股就一走了之了?
不过……他看起来么,倒是不像贺存瑁描述的那么迷糊呆傻加路痴。瞧他走的那么利索干脆,起码人家方向感挺不错嘛!
长得也挺清秀的。看来在徽州这几天,自己应该不会无趣了。
长泽心里想着,眉目间渐渐升起一丝笑意。小家伙是贺四的义弟,按理也算得是她的义弟了。
有这么个义弟,也不是件坏事!
店门外。
大步流星走了十来步后,杜青猛地顿下脚步一拍脑门:“糟糕!”
“那天晚上缇骑打尖的那家客栈,是往哪个方向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