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抱拳,干脆利索地答应了一声后走到药铺前面,猛地捶着门口,但药铺里头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等护卫把刚才不停敲门求救的那人带过来的时候,祝晚棠才赫然发现,这竟然还是个孩子。
这孩子也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用几块木板拼凑着的简易板车将病弱的母亲给拉了过来。
躺在板车上的女子脸色苍白,但嘴唇却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灰紫色。
隔着这段距离她甚至都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腐烂味道。
祝晚棠擅长医术,都未曾把脉就看出,这孩子的母亲命悬一线。
她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你突然来药铺,是想救治你母亲吗?你母亲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也是可怜了这孩子,身边都没有其他的大人帮衬着。
“我……小人刘大牛,见过小姐。”刘大牛在祝晚棠面前深深地弯下腰,哆哆嗦嗦地说着。
“小人的母亲前些日子从地里回来之后便一直说身子疲倦,已经去其他药铺找大夫开过药了,但效果一直不好,过两天竟然都不能下床行走了。小人无奈,只能用这板车将母亲拉过来,却没想到药铺居然不乐意开门。”
这是附近城中较大的一间药铺了,看着这孩子也实在无奈,祝晚棠对着护卫命令。
“立刻去把药铺的门给我砸开,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本是最普通的事情,怎么能不管这女子的死活呢?”
护卫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听见祝晚棠命令,立马点头。
他力大无比,不过一小会儿功夫这药铺的门就被砸出了一条缝。
里面的伙计终于忍不住了,在掌柜的吩咐之下将门给打开。
伙计冷着一张脸,似乎看谁都很不顺眼。
“是谁在外面锤门啊?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我们掌柜的说了,时候已经不早,要关门休息了,怎么回事啊?”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是谁过来了!”
祝晚棠身旁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随便拿出一块令牌在伙计面前晃了晃。
看见那金黄色的色泽。伙计一改刚才的冷淡面孔,殷勤地问着:“这位大哥有何吩咐啊?是要来小店购买药材吗?”
“不是来购买药材的,”祝晚棠也在连翘的搀扶之下了马车,随便从荷包里头拿出一锭银子扔在了这见钱眼开的小二手中之后,面无表情的道。
“你没看见刚才这位小兄弟的母亲病重,在外头已经哭求了许久吗?你们开药铺的便是如此对待病人的吗?”
伙计看这位年轻女子虽然穿着普通,但言谈举止之间自带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身旁这个护卫又长得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绝对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连忙赔着笑脸。
“还请小姐息怒,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小姐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行了,别废话了。”祝晚棠直接打断他的话,催促道。
“你这药铺可有空的房间?给这位病人挪出个干净亮堂的地儿,我亲自给她好好看看,不许在旁边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