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定北侯世子年少成名,又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有若干女子喜欢这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只是这柔蕴县主胆子可还真大呢,侯府管家都已经拦着了,还想进去,这般主动送上门,可真是少见啊!”
“又是一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没想到出生这般煊赫的女子也能遇到这样的事,真是让人同情啊!”
外面那些人交流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架不住人多,柔蕴也听得清清楚楚。
又见面前的管家虽然表情十分谨慎小心,但态度很明显,说什么都不让自己进去,瞬间觉得难堪不已。
她怒气冲冲地甩开侍女的手,大步走向了马车。
侍女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也连忙跟着上了马车。
就连一向能言善辩的侍女居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家主子了,安安静静地缩在马车一角,一言不发。
柔蕴越想就越是委屈,她一介女子都已经抛下身份杂念,亲自前来看望了,心思可谓是相当明显但。
秦骁煜那个木头,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她越想越生气,今日特意没有坐马车回到西北侯府,而是赶到了大长公主的府邸。
刚进府柔蕴的眼泪就快要收不住了,一路急匆匆地赶到大长公主平时休息的佛堂后,拉住祖母的衣襟就是一通大哭。
大长公主看见一向心疼的孙女哭成这个样子,瞬间就连面前的经文都看不进去了,连忙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转过头看着在身旁等候的侍女。
“这是怎么回事?谁惹你们家主子生气了?”
侍女小心地看了大长公主一眼,又看自家主子依旧哭得梨花带雨,似乎完全没想过要抬头的模样,只能忍着头疼,简单说了说今日她陪着县主前去定北侯府,但却吃了闭门羹,连秦骁煜的面都没见到的事情。
大长公主想着孙女前些日子才因为那平安郡主落水,今日去看从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反倒是又被冷落了,越想越生气。
她实在不忍心见孙女越发消瘦下去,主动安慰道。
“别怕,祖母之前就说了会给你主持公道的。你不就是一心想要嫁给秦骁煜那臭小子吗?放心,祖母会替你摆平后面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柔蕴这才终于抬起头,泪眼婆萨地看着大长公主。
“孙女并非想要劳烦祖母,只是孙女觉得与骁煜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因为心疼他公务繁忙,这才亲自做了些茶水点心送过去,他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孙女呢?”
“这事儿是那臭小子做得不对,不必担心。这一次有祖母出手,不会有人不给咱们西北侯府面子的。”
在柔蕴的一通哭诉之下,大长公主便越发以为,都是因为祝晚棠的存在才妨碍了两人再续幼时的情分。
孙女有这样一个惦记许久又得不到的人,更何况两家门第相当,又是从小认识的,大长公主觉得这一门亲事也实在不错。
为了让孙女得偿所愿,她先把柔蕴给安慰好后,第二日便雷厉风行地安排下去,让人在长公主府邸准备了丰盛豪华的宴席。
同时,宴请城中达官贵族中的妻女。
她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孙女乃是一等一的优秀出色,秦骁煜若是看不上,那是眼神有问题。
她只要把这一切都帮着孙女安排好了,就能让孙女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