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故意道:“既然你怕苦,那我喂你就行了。嘴对嘴地喂,到那时你应该就不会觉得苦了吧?如何?”
祝晚棠大惊失色,连忙抢过了药碗,但表情依旧不好看。
“你是从哪儿找的郎中啊?居然开出这样的苦药来。”
“放心吧,你若是喝了药,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秦骁煜说着,就从袖子当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打开之后,竟然是好几颗油润亮泽的蜜饯。
秦骁煜随手捏起一颗,就和哄小孩似的,在祝晚棠面前晃了晃。
“喝了这苦药,我就给你吃蜜饯,这可是天香居的,比普通糖品铺子卖得要好多了,你一定喜欢。”
祝晚棠看他都考虑得这么周到了,实在也不好意思矫情。
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后,只能视死如归一般地捧着这药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秦骁煜瞧着这药碗已空,对着祝晚棠竖起大拇指,连忙把蜜饯喂给了她。
两人这边倒是蜜里调油,然而五皇子在祝晚棠这吃瘪之后,心情却糟糕到了极点,一路策马火冒三丈地赶回了皇子府。
下人轮番过来汇报相对重要的事情,都没能让五皇子消了怒气。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青色长衫,摇晃着一把羽扇,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悠闲地走过来。
瞧见五皇子这样子,他似乎也没有丝毫畏惧的模样。
走进来后,对着五皇子行了一礼,大大方方地问道:“不知殿下今日为何动怒?以殿下如今的身份,应当喜怒不形于色啊,可不能让人猜到殿下的喜恶。”
这人正是五皇子养在府中的谋士之一,一向喜欢出些阴招。
但脑子也是真的好使,五皇子对他颇为信任。
五皇子烦躁地喝了一大盏茶之后,郁闷地道:“如今那祝晚棠成了郡主之后,可是越发无法无天了!不仅得了父皇看重,还和秦骁煜定下了婚事,若是日后他们大婚,她便是正儿八经的世子正妻。一个出生乡野的女人居然也有这样的造化,也不知父皇究竟是看中了她哪一点!”
想起今日祝晚棠丝毫不给自己面子,五皇子就觉得他快要气疯了。
“今日,我本是有些要紧事情要找她商量,可没想到她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现在我可是父皇唯一的儿子,更是未来的天子,她怎敢如此放肆!”
他在心中也将秦骁煜给骂了个千八百遍。
好歹他们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交情颇为深厚。
可是今日秦骁煜却摆明了只为那臭丫头撑腰,似乎完全不顾及他们往日的情谊了。
谋士知道五皇子在意的是什么,不过在大局未定之前,就算五皇子再怎么确定自己未来的身份,也必须要小心沉稳些。
否则,那些文官手中的笔可不是吃素的。
想到这儿,他只能耐着性子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