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李佑民与一众人大眼瞪小眼。
“陆晏舟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你这是想要威胁我吗?”
此刻,李佑民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将陆晏舟拉到了角落。
不想,陆晏舟竟半点儿都不顾及往日的情谊,直接甩开了李佑民紧拽着他的手。
“怎么,你是想要造反吗?陆晏舟,你这是公然与我作对吗?”
李佑民气到脑袋发晕,站都站不稳。
他不明白从来都很解人心意的陆晏舟为何此刻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造反?这两个字不该用在我的身上吧!”
陆晏舟瞟了一眼李佑民,而后又笑了笑,半点儿不顾及他的颜面,直接介绍起了身后这些,“仇氏族长仇久,解氏族长解若云,百里氏族长百里鸿,司徒氏族长夫人厉如云,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他们前来代表着什么吧?”
“代表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陆晏舟,你现在真是,真是翻了天了,你以为我会怕他们?”
怕!
当然怕了,可李佑民却不想在此地露怯,特别是当着陆晏舟的面。
见陆晏舟迟迟没有接话,李佑民又换上了一脸讨好模样,继续道:“各位族长,你们大老远来这里实属不易,不如这样,我现在就安排人给各位准备丰盛的佳肴,各位以为如何?”
“不如何!”仇久依旧是那副死人脸,看谁都很是不爽,甚至不等李佑民邀请,二话不说直接坐下,还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优哉游哉道:“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之中,如今这真是出息了,会杀人了!”
一上来就给李佑民扣上这么大的帽子,让原本稍松一口气的他一下又提心吊胆起来,说话也变得越发客气,“仇族长,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冤枉了我,我哪里有杀人,先皇的死可和我半点儿关系都没有,杀人的是江北王的嫡女叶清然,如今他们府里的人全数被我关押,想来也算是为先皇报仇了。”
“报仇?”如夫人小很是不爽地笑了笑,“你说杀死先皇的是叶清然,我还说是你呢,你证据吗就在这儿说胡八道!”
李佑民完全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地不客气。
想来也是,这几个人联合在一起,随随便便就可废了一个国,对他如此态度,也是必然。
不过,他李佑民也不是能随随便便欺负的,“这位夫人,我劝你说话要三思,莫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知道你们对我如此态度是听了陆晏舟的谗言,不过事实真相如何你们并不清楚吧!那一日是这样的……”
百里鸿冷哼一声,“你别给我这样那样,如果李僖没死,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这儿和我们说话,所以,不管是谁杀了人,你说这些都是笑话。”
“你……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李佑民被气得后退好几步,而后又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向解若云,“姨母,你会帮我的对吧!我可是你的亲侄子,如今我娘不在了,我只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不会连你也站在陆晏舟那头吧?”
解若云移动着目光,看了看陆晏舟又看了看李佑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然,站在至亲的角度上她的确该护着李佑民。
可木儿话让她不得不多想。
其实两相比较之下,的确是陆晏舟更像是姐姐的孩子。
“佑民,听话,把人放了吧!”
回想起年少时分的那些过往,他们几家与叶焯城以及他的夫人交情匪浅。
所以,不论是在情感上还是其他,她并不希望李佑民将此事闹大。
不过她未曾料到,此言一出,李佑民一双眼睛一下变得血红,那模样似是要弄死她,“原来你们都一样,全都一个样,是不是在你们的眼里,我李佑民就是个笑话,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不该这么做,可我做什么,这一切原本就是我的。
要是当年我父王没有死,如今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岂能轮得到你们对我指指点点!”
解若云也是好些年没见过李佑民了。
不承想这孩子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她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佑民,你父王当年的的确确是……”
“的的确确什么?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如果不是李僖暗中下毒手,父王他根本就不会死,所以,他死有余辜,只是可惜,我没能亲手杀了他。”
闻言,陆晏舟很是不屑地笑了笑,“所以你觉得如今这一切都是你的,那江北王呢?
如果你觉得先皇他死有余辜,那如你所言,清然杀了他,那她便是你的恩人才对,毕竟是她帮你手刃了杀父仇人不是吗?
可你如今又在什么?”
分明是自相矛盾,可李佑民却管不了这么多,甚至还继续大放厥词道:“叶焯城这些年可一直是李僖的左膀右臂,若不是他,李僖根本就坐不稳江山,若非如此,黎民百姓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所以……”
“所以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陆晏舟直接打断了李佑民的大放厥词,他也不想再听李佑民胡说八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人你是放还是不放?”
李佑民叹息了一声,直接一掌拍在了龙案上,“如果我就是不放呢?怎么,你们几个是想联合在一块儿逼迫我吗?你们到底有什么资格这样做,我告诉你们,西庆是我的,便只有我一个人说了算,有本事你们就和我手上的兵说话!”
“你确定要如此?”
陆晏舟瞥了一眼双脚微微发颤的李佑民。
不过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