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行不行,性向一致,搞不来。
三皇子?叶清漓此刻的心头大患,可不能顺了她的心意。
四皇子?这个人阴晴不定,有些腹黑,感觉很容易被他利用还替他数钱。”
“咳!”
李君墨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笔,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的画作。
画上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只可惜这脸画得实在模糊。
荣乾见李君墨似有些着凉,赶忙上前替他穿上了斗篷,看着自家主子的画作,他紧抿双唇,深吸了一口气后又低声劝道:“殿下,都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寻人启事你也发过不少,想来那姑娘并非西庆人,奴才以为殿下该放下对这姑娘的心思了。
前几日如妃娘娘有派人送来一些姑娘图册,不如奴才拿来给殿下你瞧上一瞧?”
李君墨没有说话,只一个冷眼扫射了过去荣乾便被吓到直接跪在了地上,“殿下赎罪,方才的确是奴才多言了,可殿下,其他皇子都在朝堂之中不断扩充自己的势力,若您一意孤行,那您的大计就……”
“荣乾你跟了我多久了,不想活了你就直说,我可以成全你。”
不怒自威,说的便是李君墨吧!
只浅浅两句话便让荣乾赶忙闭上了嘴巴。
当然,荣乾的担心并不多余,众皇子中,除了李钦川完全不可能继承大统,那边只剩下他最没势力了,旁人的母亲不惜耗尽母家之权利都要给自己儿子在朝堂之中谋得一丝出路,只有他的母亲,不仅对他置若罔闻,甚至还一个劲地将他往朝堂外赶。
他是真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还是说,自始至终,她就不曾将他这个儿子放在眼里。
……
“娘娘?娘娘?”玉髓从尹水碧手中拽出了小人书,轻拍了好几下才算将人给唤醒。
香香糯糯的炖猪蹄可谓是尹水碧的最爱。
好些日子没吃了,当真是想念得很,不过今日这色泽,怎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玉髓,你今日是不是偷懒了,怎么感觉这味道不大一样了,我和你说过,这猪蹄得多炖一会儿,否则不入味的。”
玉髓笑了笑,赶忙给尹水碧递上了热茶,“娘娘有所不知,先前炖猪蹄所用的冰糖都是三殿下派人送来的,奴婢寻人打听过,说此冰糖咱们西庆没有,得让人从木须带。
这几日你吃得勤,先前殿下送来的冰糖都用完了,今日用的都咱们西庆的冰糖,原以为口感差不多,没想到就这面相上就差了不少。”
“他竟给了我送了冰糖?”尹水碧一脸地不可置信,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没想到这臭小子还挺在意我这个亲娘,还以为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呢!”
说着说着,尹水碧撅起了嘴,一脸的委屈。
玉髓见状忙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娘娘,殿下他现在还小,所以不懂您的良苦用心,可他总会长大的,更何况殿下心里一直是有娘娘你的,他每次来宫里叶都会变着花样给你带宫外头的新鲜吃食,不过是要面子不好意思与你亲近,奴婢相信会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吧!算起来当年的事情的确也是我对他不起。”说道此,尹水碧的思绪不觉回到了多年之前。
试问这天底下哪个母亲会不疼爱自己的儿子,可与丢了性命相比,送去敌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怪只怪李君墨实在太优秀了,文韬武略在众皇子中可谓是独树一帜,就连太子都稍逊他一筹。
虽说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太子根本无意江山社稷,也毫无帝王的雄心壮志,可他既得了这个位置便也只能顺应天命,否则,他除了死再没有第二条路。
哪怕他不稀罕那个位置,可不代表他身后之人不想得到。
权利和地位永远会将人吞噬得一点儿骨头渣子都不剩,也是如此,李君墨的优秀便显得过分耀眼夺目了。
那时,尹水碧根本也不明白这些,等反应过来时李君墨已然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眼看着儿子成为众矢之的,无可奈何之际她也只能选择将他送去那荒蛮之地了。
毕竟,一个被送去他国成为质子的皇子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有登上帝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