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继续装下去。
“房寿,愣着干嘛,赶紧泼水啊!记住,泼准一点儿,半滴都不能给我浪费。”南宫暖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她就不信了,南宫牧究竟还能装多久。
“是!”既然公子小姐都已发话,房寿自然得遵命,再者说,他看着老头不爽也很久了。
哗啦啦!
不得不说,房寿在泼水这方面的本事相当卓越,一整桶水,满满当当,全数泼到了南宫牧的身上,与此同时,南宫暖直接从床榻弹射而已,怒举食指,声嘶力竭起来,“你们怎么回事,是要联合在一块儿对我谋财害命吗?”
南宫暖站在不远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而后又加木架杨开了口,“伯曾祖父你说什么呢?谋财你有财吗,至于害命,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们,若不是我们一桶水浇下去,你现在说不定都已经一命呜呼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我可是你的曾祖父!”南宫牧气的差点儿又要晕过去,此时,南宫玄终于开口了,“伯曾祖父既是醒了,那不如说说身上有何不舒服的地方,正好叶小姐还没走,或许能帮您诊治一二。”
“不用了,我好着呢!她是你们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暗害我的性命,更何况,我可不相信她的医术。”南宫牧眼眸微眯,摆了摆手,“阿玄啊!不是我说你,到底是做兄长的人,怎么都不知道好好看管妹妹,你瞧瞧暖暖,这伶牙俐齿的模样,将来如何嫁得出去。”
“这就不劳伯曾祖父您操心了,有这闲工夫你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儿子吧!也是不知道他成婚的时候你还在不在,不对,这儿子是您的吗?”南宫暖相当挑衅地看向南宫牧,半点儿不觉得自己说话过分,甚至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对此,叶清然佩服不已,早知道南宫暖如此会说,方才就该早早将她请来,或许诸事还能方便一些。
南宫牧也是没想到南宫暖会当着外人的面如此不管不顾说话,起身的同时又重重凝视起了南宫暖,“看来你真是缺乏管教了,改日我得和你父亲说说将你也给送上山学学规矩,得让你知道该如何同长辈说话。”
“哼,你算什么长辈?不过是早我曾祖父出生的庶子,和某人一样,我是嫡女,论起身份来可是比你高贵得多,你以为大家叫你老族长是看得起你是尊敬你,不过是你比较长命而已,若当真有人在乎你,方才你也就不会在那儿一趟趟那么久了。”南宫暖越想越可笑,即便旁边南宫玄不断用眼神暗示,她却仍旧没有关注自己的嘴,“我说伯曾祖父,你如今也一把年纪了,不待在自己家中颐养天年,三天两头往我们家里头跑,你是不是真把这儿当做自己家了,你别忘了,这太师府的修葺用的可是我外祖父的钱,和南宫家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和您更是没关系了。”
“你……来人,请家法,你这黄口小儿,我今日定然要你吃点苦头,否则你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靠着一腔怒火,从床榻上支撑着起身的南宫牧想也不想就拖拽起了南宫暖,就在一只手即将触碰到南宫暖衣角的时候,南宫玄总算出手了。
只见他一把抓住南宫牧的手腕,又深吸一口气,脸色平静的缓缓开口道:“伯曾祖父既然身体已无大碍,不如我派人送你回去吧!至于暖暖,她是我妹妹,如何惩处她,还希望您不要插手。”
“你这什么话,什么叫做插手,南宫一族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怎么,还是你觉得我年纪大了说话就不顶用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是南宫一脉的族长,我说的话你们就必须要听!”南宫牧昂着头,心想着南宫玄耳根子软又不太会说话,今日必定要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否则日后定会生事。
可他实在太不了解南宫玄了,这些年来他所有的懦弱,所有的无能都不过是演出来的。
从前是因为不想活了,因为失去了生存的意义懒得和这些人计较才会忍受着他们的各种指指点点和污言秽语,可如今,他已然醒悟,既如此就不可能还和从前一般任人欺负。
“若伯曾祖父如此说,我们一脉独立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此话一出,南宫牧后背一僵,眼神也开始闪烁,开口也有些颤颤巍巍,“你说什么?你可知脱离了家族意味着什么,这些年来你父亲苦心谋划,为了能够振兴家族不惜……他付出了那么多,你轻飘飘就说要脱离,你,你这不肖子孙,我今日定是要替你父亲,替你祖父好好教训教训你。”
见南宫牧摸上拐杖,叶清然还算手快,一把夺了过来,又勾起嘴角笑了笑,“我说老族长,你这年岁大了,可就不要动怒了,这拐杖还是由我替你保管吧!
还有方才我对你说的话绝无半点虚言,若你当真不信,完全可以多找几个大夫多多询问一番。
还是说其实你一早就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而那个孩子只是你用来制约南宫公子的手段?
若是我没猜错,这次的毒,也是您派人吓得吧!用御赐的碗下毒,您还真有本事。”
“你乱说什么?”南宫牧瞪大了双眼,语气越发的不耐烦,“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既然是看病的,病看好了就给我早点滚,还有,什么下毒,什么先帝御赐的碗,我听都听不懂,你别想仗着你父亲的身份就随随便便给我安插罪名,我告诉你,我不认!”
叶清然蹙眉嬉笑,“我何时说过是先帝御赐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