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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要嫁谁?(2 / 2)

便有一身宫衣浓妆艳抹的女子款款步入园中,水袖一甩,婉转清幽的唱腔便绕梁而出。

那女子一个云手,一个转身,水袖轻颤,烟波流转,端的是百魅千娇。

却看的傅怀绎心中怒火翻涌,敢在他的别院里叫人来唱戏,除了澄雪别无他人。

她这是何意?上午才对着别人诉衷情,晚上又要送美人给他?!

气到极点他反而冷静下来,她这种动不动上房揭瓦的性子,他就不该由着她。

开口高声唤了管家来,却听这好好的唱腔突然一拐。

像是被什么突然掐住了嗓子,行云流水变成了落花流水,刚嗤笑一声,找个青衣都不能找个专业的,又觉那青衣掩饰性地低头,莫名奇妙有一种熟悉感。

古怪的念头闪过,让他又对急步而来的管家挥了挥手,再去看那青衣,方觉厚厚的妆容下狡黠的眉眼甚是熟悉。

此时才恍然大悟,笑着叹了口气又让管家退下,他则搬了凳子坐在门口,打着拍子,耐着心听着青衣将酒入愁肠的杨贵妃唱的欢脱泼辣。

等到一曲终了,她迈着小碎步走到他面前仪态端方地给自己行礼。

他才笑着开口:“澄雪,谁家杨贵妃要唱成你这样,怕梨园的水牌都被砸了。”

青衣.澄雪气地用水袖抽他肩膀,却被他捉住袖子一拽,便被拽到了温热的怀里。

澄雪微微脸红,“我费尽心思逗你开心,你竟然取笑我,下次再不给你唱了。”

傅怀绎紧了紧胳膊道:“不给我唱,给谁唱?”

澄雪挑了挑眉:“谁慧眼识英雄,我就给谁唱!”

刚说完腰间的软.肉就被狠狠地掐了一把,她低低吸了口气,怒道:“你这人怎的这么心狠手辣!”

傅怀绎冷哼一声:“我是比不上某人英俊神武、龙章凤姿。”

澄雪闻言一愣,这话好熟悉,再看他满面寒冰,豁然想起自己上午对鉴冰说过的话。

忽而一笑道:“慎刚算得上英俊。”

话音刚落,腰就要被勒断了,忙接着道:“但比起你来还差了一截。”

看他满色渐缓,她却又转而道:“不过他却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儿,值得女人委身相许。”

为了心爱之人舍人赴死,这样的男子凤毛麟角,她都有些羡慕鉴冰了。

傅怀绎默默看着怀中不知不觉作死的女子,冷冷垂眸,松开搂着她的腰,在澄雪发愣时,打横将她抱起,快步向二楼走去。

澄雪大惊,搂着他的脖子生怕他摔了自己:“你做什么傅怀绎?!”

“用事实证明一下,我才是你唯一能委身相许的人。”他大步走过楼梯走向二楼主卧。

“等等,等等,我刚刚说错了!”见主卧的雕花大门近在眼前,澄雪忙低声讨饶:“我是说你才是最值得女人以身相许的人。”

看着她慌乱的神情像极了被吓到的小白兔,傅怀绎踢开大门,挑眉而笑:“我觉得你说的对极了。”

轻轻将她扔在柔.软的大**,澄雪却迅速滚到床的另一边,“我都承认错误了,你再这样小心眼就过分了。”

傅怀绎蹭掉鞋子,上.床膝行两步逼近她:“你说喜欢谁?要嫁谁?”

澄雪扯过枕头抱在胸前,警惕道:“喜欢你,要嫁你。”

傅怀绎伸出双臂将她困在角落:“给谁懆持家务?生儿育女?”

低笑着埋入她白皙的颈间,轻轻啃咬着她的肌肤,她一边瑟瑟闪躲一边告饶道:“你,还是你。”

扣子被解开一颗,炎热的吻一路烫着她的颈前,带着未明的火花让她微微发抖,掐了掐柔嫩的掌心,压下心底泛起的苏痒,“傅怀绎,我都说是你了,你怎么……”

他手中未停继续解她的第二颗扣子:“嗯,是你说要为我生儿育女啊。”

“以后,以后……”澄雪脸红地能滴出血来,手忙脚乱地捉住他放肆的手,“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有正经事。”

他却头也不抬继续在她身上点火,“什么事。”

“你的生日啊,我还给你准备了宴席!”被他撩.拨的全身酥.麻无力,想挠墙。

他再这样,她到底该敲晕他,还是顺从他啊?!

忽然身前的他停了动作,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抬起头开口:“所以,你是在给我过生日?”

澄雪见他双眸间有了几分冷静,忙趁机后退几寸,眨着无辜的双眸:“嗯,为了你的生日,我可是特地学了很久的京剧,练唱腔练的喉咙都水肿了。”

看着她盈盈又无辜的双眸,可惜画着张大花脸,怎么看都只觉好笑,随手扯过床头的手帕,给她擦着脸。

傅怀绎笑着拆穿,“这几日家都没出,定不是最近学的,怕是一来奉天就学了吧?”

为了军需订单,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澄雪略有心虚,但接着道:“那始终都是为了你啊,若不是军需订单,我怎么有机会接触到气宇轩昂、才貌双绝的少督军你呢?”

本以为他又要反驳呢,却见他只点了点头,也不知是赞同她的第一句话,还是最后一句话。

擦了半天也没擦掉她的妆容,倒是越擦越花,也不愿真的糊里糊涂要了她,他便起身换了仆人取了专门卸妆的家什来,亲自给她卸了妆,将头上的珠翠都拔了,又重新给她扣了扣子,才领着她下了楼。

果真一楼大厅已经摆了一桌菜肴,打眼看去都是他往日爱吃的菜式,只是厅中的仆人们掩面而笑,笑得澄雪有些恼羞。

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想办法,他却只是佯装不懂。

澄雪又要扯他,却听冬夏进来道:“小姐,您定做的东西,因为过于贵重,古董店老板说必须您亲自去取才给您。”

傅怀绎笑着道:“难道是还有礼物?”

澄雪对他点点头,他却敲了敲她的头:“别人都是男子带女子看花灯,送女子礼物,怎么到了这,却是反过来了?”

澄雪起身含羞在他耳边道:“别人是男子想要得到女子的心,这里是我要你的心。”

他笑道:“你这做派倒像是和谁争宠似的,花样百出。”

可不是吗,她就是在争宠,却不是和谁,而是和天下权势。

她要他牢牢把自己刻在心里,要他将她看的比天下还重。

各中心思澄雪并不多言,只对他一笑:“你在这等着,我去取了东西就回来。”

他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

她却把他按在椅子上,“不是有护卫跟着我吗?在这等着,一会我就回来。”

换了衣衫穿了外套她才带着冬夏出门,去了定做玉佩的古董店,和老板见过面。

取过一座雕琢的栩栩如生的帝王绿观音,在灯下细细观看半晌,水头彩头都很满意,这才装进口袋,匆匆出了门。

心里只想着他在家里等着她,便觉归心似箭。

只是方出店门,便觉颈后一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