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周……”曹敬见少督军眯了眯眼,随即改口道:“一周是少不了的,二、三周……也好不了。”
迎着他沉默如山的视线,曹敬只能将时间一推再推:“仔细照顾,注意饮食,额,大概一个月就好了!”
转过身摸了摸自己良心的位置,恩,果然空空如也。
他需要多吃几颗心,什么鸡心、猪心、牛心,以形补形,于是一边向外走一边道:“我去给他下个医嘱,写下注意事项。”
赵慎刚又剥了一颗香蕉三两口吃完,暗自感叹难怪老曹能从一个农家子弟仅靠一手医术就能坐到营级干部,这见人说人话、鬼说鬼话的本领没有谁能比过他。
“曹主任,我和您一起去。”澄雪见曹主任人说话间已出了门,便忙想跟他去,根本忘了自己的手还在傅怀绎的掌中。
而傅怀绎听她要跟曹敬去,一时心急,单脚落地便要将她拉回来。
然后他用力地握着澄雪柔白纤细的手掌,单脚本就不稳,更不知为何脚下一滑。
他便又到回**,而她惊叫一声便被拉扯倒在他身上。
这次她的纤手抵在他宽阔结实的胸口,她小巧的鼻尖全是他雄厚温润的气息,他刚毅冷峻的唇竟然紧紧贴着她柔软绯红的唇?!
身.下的男人身躯一震,浑身僵硬,而她只觉日月倒悬、山河变色,瞬间血色上涌,又羞又怒。
像被迫活生生丢到滚水里煮红的小虾米,她用力躬身弹起怒指身.下的男人:“你……”
“你非.礼我!”傅怀绎迅速打断她,语气淡定的陈述,而他屹立如泰山坚毅的神情像是在说什么见鬼的真理!
“我,非.礼你?!”澄雪晶莹剔透的双目,像至高至寒的冰山上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璀璨至极。
“众所周知,你一直垂涎我的美色,对我怀有不轨之心”,他满脸认真地描述,那种认真便是告诉你太阳绕着地球转,你搞不好都会相信的认真!
“……”什么是现世报?这就是,来的好快!
她迅速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还好除了还在吃香蕉的赵慎刚,没有别人了。
赵慎刚偷偷将罪魁祸首——地上被踩扁的香蕉皮踢到了床底黑暗角落,才理直气壮、义正言辞地开口道:“澄雪姐,你要对我绎哥负责!”
“我,为什么?”她转身怒瞪幸灾乐祸的赵慎刚。
不论体积个头,还是权势地位,她才是弱者好吧?!
她才是吃亏的哪一方吧?不能因为他是资本家就这么无耻啊?!
“你可是夺走了我绎哥保留了24年的初吻啊!”赵慎刚轻轻扔下一颗重磅炸单,轻易将她炸翻。
“……”初吻?
澄雪内心惊诧,缓缓地转过身,见傅怀绎虽然神色淡定,却耳根暗红,甚至不自在的抿了抿刚毅的嘴唇!
无奈地眼神中满是对她的谴责!
哇!什么,真的是初吻啊?!
“你要负责!”俊逸的面孔淡定地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太有违和感了!
无语地扯了扯唇角,澄雪愤愤道,“负什么责?之前我被你摸遍全身也没要你负责啊?!”
这个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资本家!简直心黑皮厚、无耻之极!
似是被她的话给惊吓到,他微微瞪大略清冷的双目:“我是说我的伤,你想到哪去了?”
室内安静的可怕,窗外的吱吱叫着的麻雀似在嘲笑她的蠢笨,空气中似有什么东西凝结。
“咳,我就是说你的伤,那个,是你自己非要掉下马,又不是我……”澄雪清浅地吐一口气,还以为堂堂渭系少督军,像个被占了便宜的少女,别扭得非要她负责呢!
“而且之前,我,你……是你自己拒绝对我负责的!”傅怀绎木着一张脸认真严肃地讲道理。
换了苹果在啃的赵慎刚满面惊异,好巨大的消息?!
他纯情保守的绎哥什么时候把初.夜丢了?他竟然毫不知情!
“绎哥,你们睡了?唉!”
飞来的瓷水缸砸到头顶,瞬间鼓起一个包,赵慎刚默念,过河拆桥啊过河拆桥!
“慎刚,厕所扫了吗?”傅怀绎冷声道。
“什么?天气真好?这么好的天气适合外出晒太阳,恩,我要出去了,你们自己协商解决!”背起手撇了撇嘴,赵慎刚大步往外走去。
赵慎刚迅速地关门离去,留下澄雪与傅怀绎二人.大眼瞪小眼。
狭小的房间没有开窗子,只有两张病床,此前有赵慎刚在尚未觉得如何,现在只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