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你奉公守法一切服从命令,我的确不能杀你,但你却会杀我!”
说罢对严博点点头。
严博:……
我靠!这是要我配合演戏啊!
少督军真牛人,带兵打仗的阳谋和玩弄人心的阴谋无一不擅长!
只是演戏这事他似乎不擅长啊……
严博内心跪了的同时不忘用略带焦急的声音向外喊到:“老梁,你快放下枪,别伤了少督军!”
老梁:“…”
真太他妈气人了,谁说严博古板守旧、老实正直?!
这睁眼说瞎话的是鬼啊?!
“啪啪啪!”
门外拍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间或伴随着嘈杂的怒吼。
“梁狱长,你冷静点!别开枪!”年轻的声音传来,是刚来的警员。
“老梁,你个锤子,为了看守个犯人你还对少督军动枪?你脑子被驴踢了?!”
这声音苍老又底气十足,准是副监狱长那老东西。
老梁见众人误解渐深急急忙忙大声喊道:“我没有!我不是!”
可惜见效甚微,外面一众不知情的人真生怕他把少督军解决了,开始将门板撞的“哐哐”作响。
那木门上用图钉勉强按上的旧相框直接掉下来,玻璃碎了满地。
而老梁见形势危急,刚挣扎开傅怀绎的控制,想上前开门,却又被他剪了双手压在斑驳的墙面上。
他只能求贼老天开眼,让外面那群起哄的人赶快把门撞开,看看这史上第一冤情。
可是严博那混小子干脆把还流躺着热水的旧茶几推到了门口,挡住快被众人撞飞的大门。
臭小子还冷着脸继续装模作样喊:“老梁你冷静点,别打少督军的左肩,有旧伤!”
妈旦!谁打谁?!
明明是他被少督军制住不能动啊!
老梁一口老血.卡在胸口,七窍生烟,简直要被气昏过去。
“老梁,你个浑球,敢伤少督军,你这是自己不要命还要把大家拖下水!”副监狱长。
“梁狱长,快停手,你就算不为我们做小的考虑,也得为嫂子和小侄女考虑啊!”新狱警。
老梁:拖你个茄子!他明明才是被泼上以下犯上谋害上级污水的可怜虫啊!
奈何他现冷静理智都被抛到九霄云外,被屋里两人举动气地直哆嗦,辩解的话也淹没在众人长短不一的嚎叫里。
“梁狱长你管理这监狱也有些年头了,你说意图杀害少督军该怎么判啊?”傅怀绎冷冷问道。
自然是侥幸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而且背负着这样的污名,他自己死后老婆孩子还得受众人唾骂。
老梁这才冷汗直流,如坠冰窟:“少督军,您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二选一,你是想做以下犯上的忤逆之臣牵连至亲,还是想做被我威胁才放了刘离的无辜之人?”
老梁看着面色冷峻的傅怀绎,内心争斗不过几息便做出决定。
低低叹口气放弃挣扎,督军啊,不是我老梁不想忠于职守,怪只怪您生的儿子太腹黑了!
傅怀绎见此便松了手,又将他的枪还给他。
取了严博的枪再次佯装胁迫老梁,并示意严博开门。
就在有几人心急如焚绕道后窗想破窗而入的时候,紧紧闭着怎么也撞不开的门被打开了。
老梁擦了擦额头地冷汗,踩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就像踩着自己坚守了四十几年的节操一样,艰难地在傅怀绎的枪口下走出门外:“去把刘离交给少督军。”
门外众人见情况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正一头雾水,听他这样说又有些发愣。
他们监狱长的脾气他们最清楚了,说好听了叫耿直,说难听了叫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次怎么他就轻易妥协了呢?!
副监狱长猜测其中恐有猫腻,但本来众人也觉得刘离无辜,只是奈何老梁太耿直唯督军命令是从,既然这次老梁都开口放人,便忙叫众人去将刘离扶出来。
见一身脏污的刘离被卸了手镣脚镣扶上了车,傅怀绎才收了枪对老梁和各位拱了拱手道歉。
“老梁你受惊了,若父亲责问起来,你只管往我身上推,只是此事事关我渭系律法威严,只能委屈你了,改日我再给你斟茶赔罪!”
老梁有气无力地靠在墙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麻旦!现在又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活像刚刚轻易就毁了自己四十年清誉的人不是他一样!
但他也只能又气愤又委屈地摆摆手送走这尊大神。
严博见傅怀绎也上了车便担忧道:“这事很快就会传到督军耳朵里,您恐怕少不了一顿责罚。”
傅怀绎眼神暗了暗,回去免不了要被父亲一顿责罚,只是有些事不得不为。
他先吩咐人将刘离送回家再令几个信得过的人保护,然后又要严博去找个僻静的院子办一件事。
严博听完他的话有些迟疑:“这……二爷素来多疑,他会信吗?”。
“尽管去做,正因二堂哥多疑,所以只要他没有绝对确定,就会让人一探究竟。”
严博略做思索便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