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5分钟过去了,对方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电话,这时他再也克制不住了,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朝她脸上扔了过去。
“混账东西,我给你说我要投诉,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我就看你要多久,你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吗?”
这时前台才反应过来,她看见林子辰怒气冲冲的样子,便陪着想笑脸道:“先生,你好,请问你要投诉什么?”
一听对话蹩脚的普通话,林子辰怒气消了许多,凭着直觉这女孩应该是四川人。
他淡淡道:“我是326的客人,我们刚才出去吃饭,结果房间进了小偷。”
“那我尽量安排值班室看能不能调监控,或者直接报警,你们丢失了贵重物品吗?”
旅行包出了一点衣服就是带了成都买的零食,出了身份证其他也没什么贵重物品,林子辰想着出门在外身份证也十分重要,刚才着急来找她居然没有看看身份证还在不在。
后来前台和他一起去值班室,调看监控录像,结果监控上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林子辰很是恼怒,他愤愤道:“这怎么可能?这太不可思议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会跟你们没完。”
前台一直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两人离开值班室,前台温柔道:“林哥你是四川人吗?”
林子辰很诧异,她亲切的称呼让他坏心情好了许多。
他点头微笑:“是的,我是成都人,你也是四川的吗?”
前台点点头道:“我也是成都市双流人呢。”
也许老乡见老乡的缘故,也许前台伶牙俐齿让林子辰阴霾的心顿感轻松和愉快,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时林子辰的怒气早已消去了不少,他有些关心的问道:“你在这城市来多久了?”
“两年多,特别想家但是两年都没有回去。”
“想家就回去啊,上海离成都不远,你干嘛跑这么远来上班呢?”
前台媚笑:“哎,我们年轻,什么资本都没有,哪儿向你们事业有成到处旅游和玩,我可是月光族不怕你笑话回去一次得花多少钱,我不敢回去。”
林子辰讪讪道:“年轻多好,我多么羡慕和嫉妒,年轻就是资本。”
后来两人还留了联系电话,很巧合的是前台也姓林,叫林玲。
林子辰承诺以后她要是回成都一定好好招待她,别说以后这会儿他都有些心猿意马,看见她那张红扑扑的脸,这些都是莫大的**。
林玲很嘴甜一会儿就跟他打得火热,林子辰这会才有点懊恼,要是这次一个人来旅行说不定会是不错的艳遇,他确信对方好像也不那么排斥自己,他不经意摸她的手,对方并没有反对。
通常这种情况都是一种可以进入下一个议程的暗示,他有种小鹿撞怀的感受,在林玲身上他可以感受到别样的情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自己。
林子辰的心醉了,她好像带着自己的灵魂漂洋过海,他不再是自己。
林玲亲切的称呼他子辰哥哥,她俏皮的笑笑:“子辰哥哥,我如果回成都一定找你,下次你来上海也来看我好吗?”
林子辰如获至宝点点头:“那是,必须的。”
林玲笑笑问:“子辰哥哥你做什么工作?和你一起的是你老婆?长得挺漂亮。”
“她哪儿有你漂亮,只是五官端正而已,和你没法比,你看从年纪上你就比她有优势,我跟她感情不好,这次也主要是她想来玩,我就陪她而已。”
林子辰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才认识一会儿女孩说这些,也许他潜意识不想错过任何一次艳遇。
如果能和眼前的人儿缠绵那是什么滋味,他不由得盯着她的胸部想一些**之事。
两人在过道旁又说了好一会儿,林子辰才恋恋不舍的折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跟林玲聊了一会儿,林子辰的心情自然不错,进房间的时候还吹着口哨。
年小梅看他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便淡淡寻问道:“子辰是不是事情解决好了?”
林子辰没好气的回应道:“解决个屁,反正也没什么贵重物品,算了难得麻烦。”
年小梅有些疑惑明明刚才他怒气冲冲,这会儿说难得麻烦也是他,他变化还真够快,不过只有他不计较,她也无所谓,反正旅行包也没什么贵州物品。
林子辰抽了一支烟后才蹲下在包里寻找身份证,他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把身份证掉了不然旅行就够麻烦。
林玲和赵谨的影子反复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这会儿看到年小梅就有一股莫名的火。
他对这次旅行感到极度不爽,他焦虑的翻东西,人越害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他将衣服全部倒出来也没看见想找的身份证,这让他有些恼怒。
他站起来转身责怪年小梅:“都是你,如果你提醒下我,将身份证放你包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年小梅梅柔声:“子辰你怎么怪我了,如果不出去吃饭,就在酒店这儿随便点外卖,会这样吗?还不都是你想出去看看,结果就出事情。”
林子辰将旅行箱一脚踢很远愤愤道:“说你还有理了是吧?明明都是你这个娘们不细心,早上走的时候也给妈说一声让她照顾多多,如果心细一点肯定会将我的身份证保管好,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你不知道错还要狡辩。”
年小梅不知道林子辰为什么情绪如此反复,总是阴晴不定,他仿佛带着脸壳,让人看不穿他的真面目。
年小梅见他这样反复的态度她心里也窝了一肚子火,这什么旅行补偿,这不就是找罪受他这样好像谁欠他什么。
年小梅也不高兴的回敬道:“你强词夺理,我不想跟你争,你爱咋咋的,我准备睡觉。”
林子辰气呼呼从地上站了起来:“你睡你大爷个脚杆,老子身份证掉了,你睡得着你什么人啊?”
“那你想怎么样啊?你身份证掉了,回去办一个不就得了。”
林子辰不依不饶对她叫嚣道:“回去办,你说得轻松,我们这下回去只能坐火车了原来的行程全部打乱,这他妈叫什么旅行,旅行个屁这叫折腾,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女人,都是你拖累了我。”
年小梅气得肺都要炸了,他这什么意思还说对自己补偿,这就是他的补偿吗?
“林子辰你别血口喷人,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动不动就张口乱咬人。”
林子辰显然是已经争红了眼睛,他将年小梅向墙角推了一下,讪讪道:“怎么了,我就咬你,咬你能把我怎么样?谁叫你生得那么一副贱相,这都是你自讨的。”
年小梅气急了,她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嘴给他撕烂,他嘴真毒不论多么伤害人的话他都可以说得出口,他怎么可以这样无理取闹。
“林子辰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不是你一个人才是妈生的,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
见年小梅反抗林子辰顿时来了精神,他冷冷道:“来呀,放马过来,我等着你发飙,把你的招数尽管使出来,我接受你的一切挑战。”
看见他凶巴巴的样子,年小梅有些心虚和害怕,不想跟他争吵,她本能的避开他。
林子辰却不打算放过她,他堵住她的去路,他两眼直直的逼视着她仿佛要撕碎她似。
年小梅有些紧张,她简直搞不懂林子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情绪变化真快,她读不懂他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一会儿要跟自己好好过下去表决心,一会儿又特别残忍的对待自己,他是一个极端的男人。
年小梅小声道:“子辰,求你别闹了,明天还要早起,我们早点休息好不好?”
“不好,我还不想睡。”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你说这是给我的补偿,就是这样补偿的吗?”
林子辰冷冷道:“谁叫你犯贱,谁叫你惹我,你都这样折腾我,我还忍让,岂不是让你太逍遥了。”
林子辰的话让她很费解,自己怎么就惹了他,这人太无理取闹。
年小梅也没好气的将他手给甩开愤愤道:“林子辰你别欺人太甚,你这样觉得好玩嘛?”
年小梅无意识动作惹恼了林子辰,他一把揪住年小梅他衣领将她往**拖,狠狠的甩了上去。
“你这臭娘们,你活腻歪了是吧?你敢惹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林子辰说着将年小梅的两只手抓住,他用脚靠在她的身上,让她不能动弹。
年小梅快要不能呼吸,她感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不知道林子辰是那根神经出了问题,难道是他脑子出了问题,经常跟神经病打交道自己神经也就不正常了。
这会儿她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在威胁到自己生命面前,她不得不衡量她苦苦央求道:“子辰,我错了,你放开我,有什么好好说行不行?”
此时的林子辰心也特别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年小梅出气,或许他心里一直装着赵谨,又或许责怪年小梅随行让他错过一次美好的艳遇,反正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赵谨越逃避他就越想狠狠的收拾年小梅,他有种拿年小梅撒气的感觉也许是跟自己赌气的心里,他从没有像这次那么迫切的想跟赵谨在一起,可是她却拒绝自己,他在她哪儿受了冷遇,他必须找一个发泄口很不幸年小梅就是这个他借以发泄的窗口。
听见年小梅的央求,林子辰心软了毕竟这也不能怪她,他渐渐的松口自己的手,这时年小梅在一旁嘤嘤的哭泣。
林子辰坐在一旁抽着闷烟,他将房间窗帘拉上,整个房间显得安静和沉闷。
看见年小梅在哭他有些不忍,他淡淡道:“你不要哭了,对不起是我心情不好,你就多担待点,舌头和牙齿都会打架何况是夫妻,咱们都洗洗睡吧,都他妈洗把脸将这些都忘记。”
年小梅被黑暗笼罩着,她的世界仿佛一片沼泽,这样的生活何时是尽头,本来以为盼得丈夫的垂爱,却没想到他如此暴脾气,随时可能是另一个人。
这该如何是好,她除了没有原则的忍让,她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她只有忍让唯有忍让,就这样让他一辈子吗?这是多么让人伤心欲绝的事儿,她心里十分难过。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他不爱她干嘛要娶她,她真是命苦,想死的心都有,短短的哪会儿她真想过死,可是她死了谁照顾弟弟妹妹?谁照顾生病的母亲?她不能死。
瞧他说得多轻松啊,都他妈洗把脸将这些忘记,他对她的刻薄和残忍是洗把脸就可以忘记的吗?
林子辰的冷漠和残忍让她有一种仇恨,她在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她真的恨他。
年小梅无力的朝着洗手间走,她先去洗把脸,她真希望洗把脸就可以忘记。
捧着冰凉的水,她看见水池中自己的倒影,这样没有尽头的生活真的让人很压抑,她想逃离熟悉的生活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生活让她觉得好累,她就快要撑不住。
年小梅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不料林子辰已经倒头睡了,他睡得很安然,依然是打着欢喜的呼噜,他似乎永远有睡不完的觉,年小梅不由得有些嫉妒他,他真是一条能吃能睡的猪,她跟他完全相反,吃东西总是胃口不好,睡觉也总是失眠。
年小梅在灯光下看见林子辰的脸,那张好看的脸却因为他时而暴躁的性格显得有些扭曲,她默默的看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前后的态度总是让人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她该如何继续爱他,她们的未来会幸福吗?
为什么她有一个股弱弱的气息,她看不到美好的生活,好像她们之间的友好除了彼此的客套几句寒暄,就再也没什么温情,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年小梅也会想到赵谨,他在她面前会是这样吗?那定是另一种温柔的模样,像张小西那样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恋恋不舍,缠缠绵绵,为什么生活喜欢开这样的玩笑,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他们都是错位的感情,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会有解开的那一天吗?
年小梅的脑子想着这些问题,躺在**怎么也睡不着,她努力的强迫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没有星子也没有月亮像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渐渐的她意识开始模糊,头昏昏乎乎,她梦到自己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带着一个行李包像是大逃亡一样,她梦到自己在原始大森林里行走,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她似乎特别享受这种孤独。
不确切的说她不孤独,她能听到鸟鸣的声音,她身边还有好多苍天大树,有些树上挂满了金灿灿的野果子,她徒步穿过一条小道来到一条小河边,可以清澈见底,河中有鱼儿游来游去。
年小梅的心情好极了,这样的世界仿佛与世隔绝,她生活在另一个假象的空间里,没有世俗的重担和压力,没有社会的舆论和看法。
她抬头望天空碧蓝的天,没有一丝阴霾,让人豁然开朗,这是一个理想的王国,没有爱没有恨却让人心静如水,像这哗啦啦的溪水流向无边的岸。
她站在这小河边看细水长流,恍然间她看到一个熟悉得身影,她睁大眼睛原来她看到的人是张小西,她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张小西对着她淡淡的笑,他温柔的目光像一潭清水让她不能自已,他慢慢的走近她。
“梅梅,前生前世我们未能在一起,上帝还我们一个今生,我找你找得好苦,你还好吗?”
说话间他紧紧的抱住了她,好似真的是前生的记忆,他拿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热吻铺天盖地袭来。
他们吻着吻着哭了,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梅梅,我一直好想好想你,你过得还好吗?我们在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年小梅点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哪里,除了他已经淡忘了一切,她只记得曾有那么一个人爱过她。
“小西,我也好想你,一直好想,好想你。你说我们这是在那里?怎么都没有其他人存在,我这是在做梦吗?”
年小梅伸手去摸张小西的脸,她清晰的摸到他骨骼,他还是原来的样子。
“梅梅,你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从此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离,因为这儿没有人所以我们就要造人,我们的任务就是不断的制造人类。”
<!--PAGE10-->张小西坏笑的将她抱起,朝着一块绿油油的草地走,他的怀抱真温暖,如果这是一个美丽的梦,她愿永远不醒。
他带她来到一个小木屋,墙壁长满了许多牵牛花,围栏上还有一些瓜果蔬菜,小木屋不大却很温暖。
张小西将她抱至卧室,他轻轻的解她的衣服,动作轻缓而温柔,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害羞。
“小西,不要这样,我害怕。”
“梅梅你怕什么,不要害怕你身边一直有我,只要你回头看,只要你想我,我一定在想你。从此以后我都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你不知道这是我用自由和命运换来与你的守候吗?”
年小梅害羞道:“小西,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小西刮着她的鼻子道:“傻瓜,当然是真的,难道你没有感受到我对你浓浓的爱?来吧,我的公主,我们一起尽情狂欢吧,我曾梦到好多次这样和你一起。”他的手缓缓的在她身上游来游去,他像一只变换的鱼儿。
“梅梅,你像一个女巫给我施了魔法,此时我只要拥有你才可以快乐不然我的生活像无尽沼泽,我爱你,愿意生生世世,几生几世。”
“梅梅,你爱我吗?梅梅,你喜欢这样吗?”
年小梅像被人下了蛊,她声音异常温柔的跟缠绵。
“小西,我一直爱你,一直很爱很爱。”
张小西迷离的眼神看着她:“梅梅,你喜欢吗?”
“喜欢,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喜欢。”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这种感觉真好,年小梅想紧紧抓住他的手再也不要放开,不知过了多久这样的博弈战才算结束。
后来他们手牵着手睡了一觉,张小西听到年小梅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从睡梦中醒了。
他抱着她的身体,温柔对她道:“我的梅梅肚子饿了是吗?你在家乖乖等我,我去给你找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你记住了不要离开这个屋子不论多久都不要离开,否则我们两个人都会遇到麻烦,你就在这儿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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