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又道:“有苏娘子的内天地在,这出兵一事便是可行的了。至于那些铁矿,仍然按照之前的价格来论,粮草亦按市价来论,粮草便去和萧策谈,铁矿仍然老地方,苏娘子觉得如何?”
苏锦锦也没有推辞:“臣遵旨。”
祁越叹了口气说:“要是早知道这人就是苏娘子,朕也没必要设那么多埋伏来捉人了,都是自己人。”
太后也道:“是啊,好在苏中散和杨首辅都无碍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当真是国之大憾。”
苏锦锦清楚,这种马后炮,听听就行了,不过是些漂亮话罢了,因而她只也用些冠冕堂皇的话回敬了过去。
太后顿了顿又问:“哀家听闻这内天地里的东西,只有苏中散能拿得出来?”
苏锦锦知道这是在试探她了,她拱手:“是,臣以前也曾试过让杨首辅或是旁人来拿,都无法拿出,只有臣可以。”
祁越好奇问:“这莫非是有什么钥匙或是信物才行?”
苏锦锦摇头:“并没有,这说来也奇怪,这内天地就像是和臣融为一体一般,旁人都无从看到,更遑论拿出里面的东西了。当初这内天地也是在性命攸关之际,出现在臣的脑子中的。”
太后感慨说:“那看来就是天意,令我昊定有苏中散这样一个贵人。”
苏锦锦连忙推辞:“臣何德何能,敢忝居国之贵人?太后谬赞了。”
杨景安也道:“臣等只是为君分忧罢了。”
祁越也没有多说什么:“那苏娘子便即日着手筹备矿石和粮草一事罢。”
苏锦锦拱手称是,两人便打算告退,然而祁越却又问:“不知这机缘是只有苏娘子一人所有,还是杨首辅也有?”
苏锦锦一顿,她看了杨景安一眼,又看了皇帝一眼,笑道:“臣曾听闻过一句话,真亦假时假亦真。
这机缘究竟是臣一人独有,还是杨首辅也有份,请皇上恕臣愚钝,臣实是不知。臣只知道臣得到此机缘时,杨首辅亦在身旁。”
太后点了点头:“那看来杨首辅亦是有缘分的了,杨首辅虽是无法从这内天地中取出东西,但许是也同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罢?”
杨景安拱手道:“恕臣愚笨,此事臣确实无从得知。”
太后看了祁越一眼:“机缘一事太过玄妙,皇帝你说是吧?”
祁越笑道:“母后说得是,苏娘子还是快些回去准备粮草和铁矿罢。”
两人应声告退,太后这才啜了口茶道:“这和亲一事,皇帝你就不必告诉姝儿了,免得她又闹。”
祁越点头:“是,儿子明白,母后放心。”
太后又问:“皇帝想好要赏赐苏中散什么了吗?”
祁越沉思片刻道:“母后认为擢官如何?”
太后瞥了他一眼:“若皇帝打算擢官,那擢为什么官职才算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