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锦忍不住嗔了杨景安一眼,明明是他反客为主,如今倒还要说成是她故意给的奖赏了。
杨景安闭了闭眼,声音哑得像是被这浓稠的夜色浸过一般:“阿锦,别这么看我。”
苏锦锦笑着没有说话,只抱住了他:“均田法的事都解决了?”
杨景安低低地‘嗯’了一声:“次辅已经确定站在我们这边了,如今朝中格局已定,均田法势必能推行下去。”
她点点头:“那你也安全许多了。”
杨景安垂眸问:“既然安全了,那让暗影继续去保护你?”
“再说吧,”苏锦锦搪塞了几句,“杨次辅是怎么会同意的?”
杨景安牵着她坐在了圈椅上,待带着她坐到他腿上后才开口:“他本就对此法是同意的,之前不过一直端着罢了,我答应了些条件,他自然就顺势同意了。”
苏锦锦一看就明白了:“和杨老夫人有关?”
杨景安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嗯,我答应每月去府上用一次饭。”
他捉着她的手轻轻吻了下,突然又低低地笑出声,却没说话。
“你笑什么?”苏锦锦疑惑。
他又亲了下她的手:“阿锦是抹了我之前送的手膏?”
苏锦锦愣了下,转而坦然点头:“我之前送蛋糕入宫后自然要净手,净手后便抹了些。”
杨景安将她环在怀里:“以往总是睡前时我帮你抹,如今阿锦却日日携带在旁,这是为何?”
他的声音没有带上一分一毫的打趣,就像是真的在认真研究这个问题一般,但苏锦锦心里清楚,这人肯定尾巴摇得正欢呢。
她撇开目光:“什么为什么,我不过是觉得好用便用了。”
杨景安故意在她耳畔,用她最受用的那低沉的声调问:“真的?阿锦真的不是因为闻到它,就会想到我,所以才用的吗?”
那喷薄的热气烧得她脸颊都有些发烫,她想要抽出手,偏偏杨景安却握得很紧,她根本抽不出来。
“嗯?”
他又凑她近了些,她忍不住咕哝:“谁想你了……”
杨景安揽着她的腰,带着她靠在了自己身上:“阿锦每夜都抹这个,睡前会想到我吗?”
苏锦锦窝在他怀里,他身上的冷香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让她忍不住又朝他贴近了些,因而她也没再如之前一般和他对着干,反倒是乖乖地‘嗯’了一声。
杨景安的手在她的腰际轻轻摩挲着,又调整了下位置,好让她靠得更加舒服些,然后才道:“如此这般,也可算是每夜我在陪阿锦入睡了,是不是?”
苏锦锦才不想他这般得意,眼珠一转,故意道:“也算是吧,每夜我涂完,再如以前一样看个话本子再睡。”
她话音刚落,毫不意外那抱着她的人就陷入了沉默,她抬头看他:“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杨景安欲言又止,半晌才道:“这一人看话本子,是否会有些没意思?”
苏锦锦装作听不懂他的话,眨了眨眼:“会吗?我觉得一人独享,好像更有意思一些。”
杨景安明显磨了磨后槽牙:“还是两个人一起看,更有意思吧?”
苏锦锦思索了一番,点头:“也是,那我以后拉熏风一起看好了。”
杨景安哪里不知道她是在故意气他,声音闷闷地:“阿锦便气我罢!”
苏锦锦吃吃地笑出声,捉过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这处地方你哪儿找的?”